“我才從鄴城過來,書信是馬將軍親手交給我。”蔣幹冷笑著反問:“不知閣下從哪裡得到的訊息?”

“世人都知道,曹操把馬將軍殺了。”被蔣幹質問,文士臉上露出一抹驚慌,還在強辯。

“馬將軍有沒有被殺,書信拿出來不就清楚了?”蔣幹對馬超說道:“將軍想必應該認識馬將軍的筆跡。”

“父親的筆跡我當然認識。”馬超說道:“還請把書信給我看看。”

從懷裡掏出書信,蔣幹雙手捧著遞給馬超。

坐在一旁的文士見馬超要接,連忙說道:“將軍,此人必定是曹操派來,可不能上了他的當……”

“既然說是父親的書信,我當然要看一看。”瞪了他一眼,馬超語氣一冷:“子喬難不成還想阻攔我?”

“我當是誰,原來是張子喬。”馬超叫出對方表字,蔣幹冷然一笑:“當初劉玄德進益州,你可是沒少給他出力。”

被馬超稱作子喬的人正是劉備進入益州時暗中相助的張松。

蔣幹話裡帶著譏誚,暗諷張松背棄舊主。

張松臉上一陣陰晴不定,向蔣幹問道:“你是什麼人?”

“我?”蔣幹微微一笑:“我不過是馬將軍的故人,無名小卒,並沒有什麼重要,名姓不提也罷。”

倆人對話的時候,馬超已經看完了書信。

他把臉一冷,看向張松問道:“你來到西涼和我說父親被曹操殺了,究竟是什麼意圖?”

“我們得到訊息,馬將軍確實是……”張松還想狡辯,馬超卻把書信往他面前一丟。

“你自己看看。”怒目瞪著張松,馬超咬著牙說道:“我家父親的筆跡,難道我也認不得?”

撿起書信看了內容,張松頓時驚出了一身白毛汗。

書信裡,馬騰詳述了得知馬超起兵反叛,曹操要殺他和馬鐵、馬休以及曹鑠從壽春趕往鄴城把他們救下的過程。

不僅如此,馬騰還要馬超千萬別相信賊人挑撥,如果有人挑唆,就把那人給殺了。

“將軍!”看完書信,張松狡辯道:“曹操手下能人眾多,其中不乏能模仿馬將軍筆跡的……”

“你這麼說,我是連模仿和父親親手所寫也分辨不出?”馬超打斷了他,語氣變得十分森冷問道:“你倒是給我說說,這麼做的意圖究竟是什麼?”

“孟起將軍難道還看不明白?”蔣幹冷然一笑,沒等張松說話就插了嘴:“他們是料定將軍起兵,曹公必定會殺了馬將軍,所以才敢這麼說。一旦將軍出兵,曹公要是果真動手,無論是在此事前後,他們說的也都不算謊言。只是可憐了馬將軍和兩位少將軍,會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
“來人!”馬超本來就已經怒了,蔣幹再這麼一煽風點火,他當即厲喝:“把張松給我押下去砍了!”

門外走進來兩名西涼軍,上前就扭住張松。

張松喊道:“將軍要是殺了我,可就丟了攻破曹家稱雄中原的機會!”

馬超冷著臉,怒目瞪著他。

兩名西涼軍扭著張松,把他押出了房間。

“敢問尊駕高姓大名?”張松被押了出去,馬超向蔣幹拱手問道。

“曹公麾下蔣幹。”蔣幹回道:“長公子救下馬將軍,曹公本打算親自領兵前來征討,也被他給勸住。長公子認為孟起將軍所以會和韓遂聯合,必定是暗中有人搞鬼,沒想到還真是這樣。”

“前些日子張松來到西涼,說是得到訊息,父親在鄴城被殺。”馬超說道:“我一時不查,才做出了這樣的錯事,幸虧子熔從中斡旋才沒釀成大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