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丁瑤和曹鑠的說法,環夫人一臉茫然。

她還是不肯相信曹彰與卞夫人一家不是站在同一個陣營。

“他是卞氏的兒子,怎麼會……”心底不信,環夫人說出了她的疑問。

“人和人總是不同的。”曹鑠說道:“子文從小和我的感情就很好,他性情純良敦厚,與子桓完全不是一類人,也一直都看不慣子桓。否則我也不會冒險把他留在身邊。”

丁瑤和曹鑠都在說曹彰的好處,環夫人心裡是越發迷茫。

她對卞夫人一家早就恨之入骨,哪會相信曹彰與曹丕不同。

“子熔和子文走的近,你信不過他說的,難道連我說的也信不過?”丁瑤對她說道:“如果子文不是向著我們,他又怎麼會特意跑過來提醒我小心卞氏和子桓?”

曹衝死去已經好些日子。

如果不是經常來到丁瑤這裡有個人說說話兒,環夫人早就承受不住而瘋了。

丁瑤對卞夫人那一家的態度她也知道,當然不會相信她偏向曹彰。

“大夫人都這麼說了,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。”環夫人幽幽的說道:“只希望長公子沒有看錯人,別被歹人給算計了。”

“環夫人放心。”曹鑠坦然的一笑:“從來只有我算計別人,還沒有別人算計我能夠成事。其實有時候我也後悔,如果那次回來的不是子文而是我,子桓也不敢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。”

他隨後說道:“剛才我在半道還遇見了子桓。”

“他居然還有臉見你?”曹鑠說他遇見了曹丕,丁瑤臉色頓時冷了下來:“他曾謀算過你多少次?恐怕他自己都記不清了。”

“並不是他願意見我。”曹鑠說道:“而是他想躲卻沒躲掉。”

把在路上遇見曹丕的事說給丁瑤和環夫人聽了,曹鑠說道:“這一回把他整的也不算輕,他多少應該能長一些記性。”

聽完曹鑠的講述,丁瑤和環夫人雖然感到解氣,卻還是覺著他做的不夠。

“如果他真的能長記性,早就不會再和你作對。”丁瑤說道:“為了權勢,他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,如果你能找到機會……”

“機會是有,可我不能。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我真的把他殺了,父親肯定能想到是誰做的。解決掉他並不難,可為了除掉他卻惹父親不爽,這種事情還是不做的好。”

“別人都能對你痛下殺手,你卻還顧著這些。”丁瑤嘆息了一聲說道:“你這個傻孩子……”

“不是我不想做,而是目前我不能做。”曹鑠說道:“曹家還不是我的,接管曹家之前,如果我真的把他給殺了,父親會怎麼看我?兄弟相殘不惜賭上性命,他又怎麼能夠信我?”

“如果長公子殺了他,只管把罪責推到我的頭上。”環夫人說道:“曹公要殺要剮,就由著他去了。”

“環夫人在想什麼我很清楚。”曹鑠說道:“可惜這件事不是任何人想頂都能頂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