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。”曹操點著頭應了,隨後問道:“依你看該怎麼處置馬騰?”

“父親難道不覺得到了該把他放出來的時候?”曹鑠問道。

“放出來?”曹操皺了皺眉頭:“如果把他放出來,誰來看管?”

“如果父親不放心別人,把他交給我好了。”曹鑠說道:“有我監視,他也做不出什麼。”

“那我就把他交給你。”曹操說道:“萬一馬騰跑了,我可得拿你是問。”

“父親放心。”曹鑠趕忙應道:“假如我讓他跑了,任由父親責罰。”

“你覺得我該派誰去西涼?”再次瀏覽那封書信,曹操向曹鑠問了一句。

“不知父親還記不記得一個人?”曹鑠問道。

“誰?”

“蔣幹!”曹鑠說道:“此人有些辯才,上回去江東,我不讓他做任何事情,他居然真的什麼也沒做,可見也是懂得輕重。派他去西涼,以他的脾性必定不會激怒馬超,事情也會好辦些。”

“蔣幹投到我們曹家已有些年頭,他始終沒能嶄露頭角,並不是我沒給他機會。”曹操說道:“此人才幹一般,我擔心把這樣的大事交給他,他會令你我父子失望。”

“如果什麼都不交代,他或許會做些蠢事。”曹鑠說道:“只要讓我向他交代些事情,我相信他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。”

“你打算要他怎樣去做?”曹操問道。

“我打算讓他到了西涼,還和去江東一樣,什麼也不做。”曹鑠說道:“探查幕後之人,只要交代給火舞就成。蔣幹不過是個引人耳目的誘餌罷了。”

“你先去把馬騰放了。”曹操說道:“稍後我讓人告知蔣幹,讓他晚上帶你住處見你。”

“我這就去。”曹鑠躬身一禮。

曹操向門外喊道:“仲康,你進來一下。”

許褚走了進來,向曹操問道:“敢問曹公,有什麼吩咐?”

“你陪子熔去一趟監牢。”曹操吩咐道:“傳達我的命令,讓子熔把馬騰領出來嚴加看管。”

許褚躬身應下,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先請。”

向曹操告了個退,曹鑠走出了書房。

陪著曹鑠往曹家大門走,許褚說道:“還是公子有辦法。”

“仲康兄怎麼突然這樣說?”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,曹鑠假裝不懂的問道。

“先前荀公達也曾勸說曹公不可誅殺馬騰,可曹公根本沒打算聽。”許褚說道:“有時曹公還會和我提起,不如把馬騰殺了乾淨。公子回到鄴城沒多會,不僅說服了曹公,居然馬騰還肯給馬超親筆寫下書信。”

“父親要是真想殺馬騰早就動手。”曹鑠說道:“他不過是在遲疑,該不該把馬騰殺了。”

“公子認為把馬騰的書信送到西涼,馬超有幾分可能放棄反叛?”許褚問道。

“我覺得沒有多少可能。”曹鑠說道:“他既然已經起事,也明白早就得罪了曹家,這個時候放棄根本於事無補。把馬騰留下,唯一的作用只是決定將來西涼被曹家攻破,馬超究竟會投效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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