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前曹公沒有答應放回馬騰,只因公子是派了信使前去。”郭嘉說道:“如果公子親自去鄴城,曹公一則可以看出公子的誠意,二則公子也能當面闡述殺了馬騰的利弊。馬超反叛,雖然曹公震怒,可他卻不會毫無理性。只要公子用心去說,或許能夠把他說服。”

“如果不能說服父親,馬騰可就死定了。”曹鑠說道:“奉孝說的雖然不錯,卻也太冒險了些。”

“除了這個法子,公子還有別的辦法?”郭嘉問道:“難不成公子打算派人劫獄?要知道,不那麼做,馬騰或許會活。假如真的那麼做了,曹公追到壽春要當著公子的面把馬騰殺了,公子能攔得住?”

曹鑠還沒有吭聲,荀彧也接著說道:“奉孝說的沒錯,我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。”

“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又肯定能把人救下的法子?”看向倆人,曹鑠問道。

“沒有。”郭嘉很肯定的說道:“我們追隨曹公多年,深知他的脾性。當初衣帶詔,曹公殺死董貴妃,也曾有人勸說,可他聽過沒有?”

微微皺起眉頭,曹鑠還在考慮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辦法。

郭嘉接著說道:“曹公決定的事情,除非有人真的能說服他,如果暗中和他搞鬼,惹來的麻煩或許比原先的麻煩更大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曹鑠對倆人說道:“幸虧有兩位提醒,否則我還真可能把事情做的差了。”

“公子是關心則亂。”荀彧捋著鬍鬚說道:“馬伕人在公子後宅,如果她知道馬騰被曹家所殺,又怎麼會默默承受?公子是疼惜夫人,所以要救馬騰。也正是因為這些,營救馬騰又一定得成功。世上的事情不是每一件都能順心,即使強如公子,有些事也會力不從心。不管結果怎樣,最重要的是公子去做了。”

“雲祿那裡是不是要瞞著?”曹鑠又向倆人問道。

“這麼大的事情,公子認為能不能瞞得住?”郭嘉說道:“不管能不能救下馬騰,對公子來說,最重要的還是先安穩住夫人。把事情告訴了夫人,她親眼見到公子趕往鄴城救人,即使結果不盡人意,她也不能把怨氣撒在公子頭上。”

“我倒不是擔心她把怨氣撒在我的頭上。”曹鑠說道:“雲祿出生在西涼,我帶她來到壽春之前,她已經失去了母親。如果馬騰再被殺,她內心再怎樣強大,也不可能承受得住。”

“夫人要是知道公子的心思,必定十分感動。”郭嘉問道:“公子打算什麼時候動身?”

“事出緊急,當然是越快越好。”曹鑠站了起來,對倆人說道:“我先去見了雲祿,隨後就去鄴城。壽春還有許多事情需要有人打理,兩位也得多費心了。”

“公子放心。”郭嘉和荀彧說道:“我倆既在壽春,當然會盡心盡力輔佐公子。”

送倆人出門,曹鑠直奔馬雲祿的住處。

還不知道鄴城發生了這些事,馬雲祿正在庭院裡舞槍。

舞到好處,她陡然看見曹鑠,槍勢一收,向曹鑠行禮問道:“夫君怎麼來了?”

“我是特意來看你舞槍。”曹鑠微微一笑:“你的槍法比當初在西涼更加精進了。”

“精進又有什麼用?”提起西涼,馬雲祿想到當初和曹鑠比試武藝的一幕,她撇了下小嘴:“就算精進的更多,我也不是夫君的對手。”

“想做我的對手,確實還得多練幾年。”曹鑠倒也不謙虛。

“夫君這會來找我,不可能沒話要說。”把槍放在庭院裡的兵器架上,馬雲祿向曹鑠問道:“不知夫君有什麼吩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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