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跪伏下去,高聲喊道:“懇請公子收回成命!”

他這麼一喊,校場上的兩萬曹軍將士紛紛跪下,一個個高聲喊著:“懇請公子收回成命!”

兩萬人齊聲吶喊震徹雲霄,曹鑠環顧著他們說道:“軍心不可違,民心不可違!既然你們都要我饒了他,那我就饒了他吧!”

曹鑠鬆了口,郭嘉向一旁的衛士吩咐道:“還愣著做什麼?快去給三公子除了荊棘,給他披上冬衣送進屋裡取暖!”

幾名衛士連忙上前,七手八腳的為曹彰除去身上的荊棘。

其中一名衛士又給他披上冬衣。

曹彰已經凍僵了,他站在那裡只是機械的重複著曹鑠交代的那句話。

衛士們給他披上冬衣之後,曹彰還在喊著:“我錯了!”

看到這一幕,曹鑠心裡也很不是滋味。

曹彰雖然是卞夫人所生,可曹家兄弟中,他和這位三弟的感情最好。

也是出於對他的崇敬和發自心底的認錯,曹彰才會站在這裡動也不動的受罰。

可當著將士們的面,曹鑠又不能表露出來。

他向將士們喊道:“將士們,曹子文欠了你們一個莫大的人情!我這次饒過了他,完全是因為你們!然而軍令不行,軍心必定渙散。從今往後,凡是違背軍令者,嚴懲不貸!”

“公子英明!”曹鑠喊聲剛落,兩萬將士就齊聲高呼。

離開軍營回到官府,曹鑠才進後宅就向鄧展問道:“子文怎樣?”

“據說是凍僵了。”鄧展回道:“發著高燒,昏迷著還在說胡話。”

“都在說什麼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只是不住的說著‘我錯了’。”鄧展回了一句,隨後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這次懲治三公子實在是太重了……”

“我要是不懲治他,以後怎麼帶兵?”曹鑠說道:“快去請良醫為他診治。”

“軍中醫者已經看過了,也餵了些湯水。”鄧展說道:“為三公子診治的醫者從師華佗先生,有他在,三公子不會有什麼大礙。”

曹鑠鬆了口氣,飛快的走向曹彰的房間。

推門進屋,他看見房間裡擺放著一隻火盆,把整間屋烘烤到暖融融的,而曹彰卻躺在那裡,迷迷糊糊的還在說著:“我錯了。”

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曹鑠向照應曹彰的衛士吩咐道:“這裡有我就成。”

衛士們領命退下。

曹鑠又對跟進屋的鄧展說道:“你也去歇著把,子文有我照應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