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們雖然強盛,還不是被長兄給打怕了?”曹彰說道:“除了匈奴,也就只有烏桓、羌人還算是有些能耐。”

“西方的大秦難道你沒有聽說過?”曹鑠問了一句。

“聽說過,可大秦太遠,好似有數千裡之遙。”曹彰說道:“他們和我們也沾不上邊,我也一直都覺著,大秦和大漢比較起來,還是不能算做強盛。”

“井底之蛙。”曹鑠拍了一下他的胳膊說道:“大秦比我們大漢底蘊可是要深厚多了,大漢不過四百年,而大秦卻有了將近千年……”

“這麼久遠?”曹彰愕然。

“在西方,大秦還有一個名字。”曹鑠說道:“西方人把它叫做羅馬,從一千一百多年前興起,到如今雖然已不如曾經輝煌,卻也是不容小覷的力量。它也曾經出現過許多有著雄圖大略的英雄。凱撒、屋大維、龐貝、安東尼等等,都是不容小覷的英雄。好在這些人已經死了,將來我們去了大秦,也會省心不少。”

“長兄怎麼知道這些?”曹彰愕然,他瞪圓了眼睛,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曹鑠:“居然連大秦的英雄人物都知道名姓。”

“只會武藝不行,你得多讀書。”曹鑠對他說道:“征伐天下,首先得了解你自己,其次要了解你的對手。”

“難道長兄打算將來征服大秦?”曹彰說道:“那裡可是太遙遠了,我們的兵馬根本無法抵達……”

“無法到達,是因為我們自己還在亂著。”曹鑠說道:“想要征服大秦這樣對手,首先我們得做到足夠強大。”

“長兄文韜武略,果真是前無古人。”曹彰說道:“大漢朝自立朝以來,連匈奴都沒能剿平,而長兄卻已經想著將來要征服大秦。”

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曹鑠說道:“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,為了地盤,為了財貨,為了女人,甚至只是為一些很小的摩擦,都可能打起數年戰爭。想要安穩,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整個天下都臣服於我們。”

曹鑠這些話,把曹彰說的熱血澎湃。

想到將來能追隨他南征北戰,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,曹彰心底就是一陣抑制不住的激動。

“我真想早些看到那天。”望著無際的大海,曹彰說道:“自從黃巾亂起,大漢朝廷是日漸衰微。四處異族蜂擁而至,這麼多年大漢的臣民可是受了不少苦。等到長兄征服了他們,我看他們還敢和我們大漢朝作對。”

“大漢朝。”曹鑠淡然一笑,輕輕拍了拍曹彰的肩膀,沒再接著說下去。

“有句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。”曹彰突然壓低了聲音,向曹鑠問道:“將來長兄平定天下,果真還打算把江山交給劉協?”

“直呼陛下名諱,可是殺頭的大罪。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被父親聽了,你是少不了要被訓斥一通。”

“殺頭?”曹彰撇了下嘴:“如今的大漢朝還能殺誰的頭?如果沒有我們曹家,當今皇帝是生是死還都難說。”

“有些事情明白就成,不要整天掛在嘴上。”曹鑠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如今天下還沒平定,你說這些也太早了。將來怎樣,等到將來再說。”

曹鑠雖然沒有給明確的答覆,曹彰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
誰打下的江山歸誰,沒道理拼死拼活還為別人做嫁衣。

“甲板上怪冷的。”曹鑠轉過身,對曹彰說道:“在海上的這些日子好好歇著,一旦登陸,我們可就有得仗打了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曹彰應道:“長兄也得多歇著,以後我還想著追隨長兄,把大秦給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