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太謙了。”馬騰在一旁說道:“當初公子領兵,我們可是知道公子的武藝。論起來,犬子或許能與公子走上三四百合。”

“馬將軍這麼說,我可是愧不敢當。”曹鑠笑著說道:“孟起是西涼猛將,天下少有對手,我豈會是他的敵手?”

馬騰和馬超少不了又謙遜了一番。

當著父親和長兄的面,馬雲祿不敢再多問什麼。

可看著曹鑠的時候,她的目光裡卻滿是不信。

生的白白淨淨,一副柔弱公子的模樣,雖然體格還算魁梧,可說他能和馬超大戰三百回合,馬雲祿是真不相信。

向來對武藝十分自信,馬雲祿決定找個機會向曹鑠討教幾招,也好探探他的虛實。

進入槐裡,馬騰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,西涼比不得中原,這裡日子清苦的很,公子莫要嫌棄才好。”

相比於中原的城池,槐裡確實是要冷清的多。

這裡的街道上到處都是黃沙,看起來髒兮兮的。

建築也和中原大不相同,城裡的民宅多半還都是黃土砌成。

“馬將軍說的哪裡話。”曹鑠笑著說道:“我以往沒到過西涼,這次來了才發現,西涼果真是個不錯的地方。不說城裡如何,只說這風貌,中原就無法見到。”

“西涼是個苦地方。”馬騰說道:“這裡常年缺水,軍中將士雖有羌人,可更多的羌人卻是時刻與我們作對。雲祿殺的就是半道攔截客商的羌人,如果不殺,他們只會越發猖獗。”

“難道西涼也不太平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太平?”馬騰苦笑著說道:“自從董卓之後,西涼大軍多半調到中原,羌人早就蠢蠢欲動。雖然這麼些年我們極力剿滅,還是剿不乾淨。”

“羌人蠢蠢欲動,才是大漢的心腹之患。”曹鑠向馬騰問道:“不知馬將軍和韓將軍因為什麼爭執起來,以至於如今刀兵相見?”

“我和韓遂各自管著一片地方。”馬騰說道:“其中有片區域是我倆爭議比較大的,因為羌人作亂,前些日子我派人去了那裡,哪想到韓遂居然說我進了他的地盤。”

向馬騰詢問之前,曹鑠就已經猜到是這麼回事。

向來地盤都是爭議的核心。

馬騰和韓遂關係一向走的很近,彼此在西涼也有多次協同,如今卻刀兵相見,無非是因為爭奪屬地。

微微一笑,曹鑠說道:“我當是什麼大事,既然那片地方有爭議,兩位將軍坐下來談談,彼此重新劃定界限不就可以?怎麼還打了起來?”

“劃定不了。”馬騰說道:“誰的大了誰的小了,爭個沒完沒了,還怎麼劃定?”

“這樣爭鬥下去也不是辦法。”曹鑠說道:“羌人虎視眈眈,他們可就巴望著看馬將軍和韓將軍爭鬥。等到你倆把兵馬消磨的差不多,羌人也就該出手了。”

“公子的意思是……”馬騰愕然。

“難不成馬將軍覺得不會這樣?”曹鑠問道。

馬騰沒有吭聲,只是皺著眉頭默然無語。

曹鑠接著說道:“父親擔心的正是羌人,只是兩位將軍都在火頭上,如果沒人調停,恐怕還會繼續爭鬥下去。因此才派我來到這裡。”

“實不相瞞,我可是放下三韓和遼東,來為馬將軍和韓將軍調停。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能不打,兩位將軍最好還是停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