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徽的一番話,讓曹操心裡也有些沒底。

雖然司馬徽說不是曹鑠的意思,可曹操不由的會多想一些。

同室操戈?

這句話對曹操的觸動很大。

見證了袁家兄弟相互間的爭鬥,曹操又怎麼肯眼看著兩個兒子相互爭奪,以至於把曹家拱手讓給別人?

“先生說的極是。”曹操說道:“我會細細思量該怎樣去做。”

“曹公能夠明白就好。”司馬徽問道:“我能不能去拜望夫人?”

“先生請便。”曹操說道:“家眷最近才從許都來到鄴城,可能還不是太適應這裡,如果有輕慢之處,還請先生見諒。”

“我只是受公子之託,前去問個安罷了。”司馬徽對曹操欠身一禮。

曹操向許褚吩咐道:“仲康,你送先生去丁夫人那裡。”

許褚應了一聲,對司馬徽說道:“先生,請!”

再次向曹操告了個退,司馬徽跟著許褚離開。

到了丁瑤住處,許褚先通稟了,得到丁瑤允准,司馬徽進入小院。

丁瑤坐在屋裡,司馬徽進屋之後,她微微欠了欠身:“聽說先生是受子熔所託前來見我?”

“見過夫人!”司馬徽行了個拱手禮說道:“公子十分記掛夫人,最近曹家又發生了一些事情,他擔心夫人做出什麼不妥的舉動,特意令我前來知會一聲,請夫人無論遇見什麼,都千萬不要做出出格的事情,尤其是不能與曹公爭執。”

“先生說的事情是不是曹公最近在扶持子桓?”丁瑤問道。

“正是。”司馬徽回道:“公子料定夫人心中會不爽快,因此才千叮萬囑,要我把話一定帶到。公子說了,無論發生什麼,他都有應對的法子,只請夫人不要因一時激憤惹出事端。”

“我對子熔還是放心的。”丁瑤說道:“最近卞家賤人也揚眉吐氣了,在後宅也是聚攏了一些人,整天圍繞在她的身邊。看到她那模樣,我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。”

“夫人千萬息怒。”司馬徽說道:“公子所以沒有做出任何應對,只因眼下局勢不是十分明朗。等到巨石明朗時,公子自會給夫人一個交代。”

“我也不要他給什麼交代。”丁瑤說道:“先生回去之後請轉告子熔,讓他好生提防著賤人一家,只要有那家人在,無論做什麼,都得警醒著些。”

“夫人放心,我自會轉告公子。”司馬徽應道。

“讓子熔放心,我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女人。”丁瑤接著說道:“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,我還是很清楚。”

她隨後向司馬徽問道:“先生這次來鄴城,打算什麼時候動身返回?”

“郭奉孝還沒回來。”司馬徽說道:“曹公要我在這裡等著,他回來之後,曹公詢問了一些事情,給了我答覆,我就能回去。”

“郭奉孝怎麼了?”丁瑤詫異的問道:“他和子熔以往不是十分親近?”

“夫人有所不知,郭奉孝前些日子去了壽春。”司馬徽說道:“公子對他很是不滿,特意讓我來到鄴城向曹公告他一狀。”

司馬徽的回答令丁瑤趕到十分不解。

曹鑠和郭嘉的關係她很清楚。

即使郭嘉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,以曹鑠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往心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