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向司馬徽行禮說道:“請水鏡先生前來,是有一件要緊事,還請先生不要推辭。”

“公子有事只管吩咐。”司馬徽說道:“只要我能做到,必定會盡心盡力。”

“郭奉孝在壽春,先生知道吧?”曹鑠問道。

“聽說了。”司馬徽問道:“公子是不是要我說服他投效?這件事恐怕不太好辦,畢竟他追隨曹公多年……”

“不是要他投效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是想請先生去一趟鄴城,向父親狀告郭奉孝,就說他在壽春四處亂走,很多不許進入的地方他也試圖強闖。”

“還有這種事?”司馬徽一愣。

“先生只管向父親告狀就好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會讓祝將軍隨行護送先生。”

“什麼時候出發?”司馬徽問道。

“郭奉孝還得過兩天才走。”曹鑠說道:“先生可以先行一步,在他沒有到達鄴城的時候,把狀給告了。”

“公子有沒有想好?”司馬徽說道:“郭嘉可是個人才,我去狀告他,公子和他可是會自此交惡。”

“先生放心,我自有主張。”曹鑠微微一笑,對司馬徽說道:“還請先生速去速回,不要在鄴城逗留。那裡情勢複雜,先生多留一天,我就多幾分擔心。不過到了鄴城,先生倒是可以代我拜見一下母親。很多日子不見,也不知道母親如今怎樣。”

“公子有沒有話交代夫人?”司馬徽問道。

“也沒有什麼好交代的。”曹鑠說道:“先生只要告訴母親萬萬珍重,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都已經有了部署,請母親千萬不要焦躁,更不要和父親爭辯什麼。”

“我明白了!”司馬徽抱拳應了,我這就去鄴城。

曹鑠向門口喊了一聲:“祝奧,你來一下。”

祝奧進入房間。

“你挑選一些精兵,護送先生去鄴城。”曹鑠說道:“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證先生周全。”

“公子放心。”祝奧說道:“即便是我死了,先生也一定會毫髮無傷。”

“讓你護送個人,又不是要你去打仗。”曹鑠說道:“打仗還不一定會死,何況只是走一趟路,話說的多了!”

“是我莽撞了!”祝奧應道。

曹鑠又對司馬徽說道:“先生,我就不遠送了!”

“公子等我訊息好了!”司馬徽回禮,帶著祝奧退下。

當天晚上,曹鑠來到郭嘉住處。

已經準備好行裝,郭嘉正打算第二天一早離開壽春。

見曹鑠來了,郭嘉迎上來問道:“公子怎麼這麼晚來找我?”

“白天忙的要死,整個人骨頭都像是要散了一樣。”曹鑠說道:“到了晚上還不一定能抽出空閒,如今只是掌管三個州兩個郡而已,將來要是地界更大,我都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得閒一些。”

“公子心繫天下,當然是要忙些。”郭嘉說道:“其實曹公也是一樣,每天能睡的時辰很少,多半都是處置軍務、政務。”

“如此看來,位高權重也不是什麼好事。”曹鑠微微一笑:“人啊,這輩子其實很簡單,吃好玩好過得好也就行了。可我為什麼偏偏這麼辛苦?”

“公子生來就是掌控天下的,當然會比一般人辛苦的多。”郭嘉回道:“如果真讓公子不再辛苦,恐怕也是受不了!”

“看來還是你懂我,要是閒下來,我還真是受不了。”曹鑠說道:“再過兩天你就要返回鄴城,今晚不如陪我在這裡的花亭多飲幾杯,怎樣?”

&n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