扼守薊縣的袁軍在抵抗了一天之後,紛紛向曹軍投降。

薊縣官府,曹鑠坐在前堂。

他的兩側坐著麾下田豐和麾下將軍。

鄧展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
沒等他說話,曹鑠先問道:“有沒有找到?”

“回稟公子,袁熙、袁尚突圍出城,並不在城裡。”鄧展回道:“有將士親眼看到他們帶著親隨出城。”

“親眼看到?”曹鑠眉頭微微一皺:“難道袁顯甫也走了?”

“倆人一道,是往烏桓王蹋頓那裡去了。”鄧展回道。

聽說袁尚和袁熙一同走了,曹鑠不免有些失望。

曹鑠先前曾對袁尚說過,要他在城裡等著。

如果袁尚真的留下,曹鑠必定不會殺他,還會把他送往遠在南方的夷州。

夷州就是兩千年後的臺灣。

那裡和中原相隔著大海,航海技術不是很發達的漢末,除了他有一支能夠遠征的海軍,根本沒有其他勢力能夠出海作戰。

包括曹操麾下,也是沒有能夠出海的海軍。

可惜,袁尚並沒有領情。

他跟著袁熙一同走了。

“袁尚沒有留下,公子也不用想太多。”田豐對曹鑠說道:“人各有命,他自己做的選擇,他自己會為此付出代價。”

“我知道他會付出什麼代價。”曹鑠說道:“其實我和袁顯甫關係真的不錯,還真是不忍心看著他死。原先我是打算把他送往夷州,到了那裡,他也不可能整備出足以抗衡曹家的軍力,曹家也沒有能力渡海攻打他。可惜他不聽話,好好的活路不走,偏偏要走死路。”

“公子打算怎麼辦?”田豐問道。

曹鑠沒有回答,而是向田豐反問:“遼東公孫家怎麼應對父親的封賞?”

他岔開了話題,田豐也就不再多問其他,回道:“曹公給公孫度封了個將軍,可公孫度卻絲毫不領情,把印綬掛在倉房就再沒理會。”

曹鑠微微一笑,向田豐問道:“那公孫度如今怎樣了?”

“公孫度已經老邁,掛起曹公封賞的印綬,沒過多久就死了。”田豐回道:“如今接管遼東的是他的兒子公孫康。”

“我看公孫度和袁尚也是一樣。”曹鑠說道:“活路不走偏偏要選一條死路。傳令下去,讓將士們休整數日,隨我一同去遼東走走。”

田豐應了,隨後向曹鑠問道:“公子真打算討伐遼東?”

“遼東隸屬於幽州,我得到多半個幽州,只留下遼東給公孫家,元皓認為我會甘心?”曹鑠向他問道。

田豐沒再多問。

以曹鑠的脾性,他決定要打的地方,絕對不會拖延的太久。

遼東公孫家早就在曹鑠攻打的名單之內,只是一直沒有個藉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