丟下這麼幾句,荀諶翻身上馬。

他一抖韁繩策馬離去,居然連半個衛士也沒帶。

不久之後,袁尚得知荀諶離去。

他冷笑了一下,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
荀諶是曹操麾下幕僚荀彧的四兄,早年就在袁家做幕僚。

此人雖有智略,以往的建樹卻不是很多,因此也不太被袁紹重用。

得知荀諶離開,袁尚身旁的偏將問道:“將軍,荀諶不帶衛士前去探路,我總覺得……”

“你都能感覺到,我難道還會毫無察覺?”袁尚說道:“他哪裡是去探路,明明就是舍我而去。”

“要不要派人去追?”偏將問道。

“追什麼?”袁尚說道:“由他去好了,不想留的留不住,想留的趕不走。別讓我將來有機會攻破曹家,否則我一定會把他擒住,生生剝了皮!”

偏將抱拳躬身沒再應聲。

袁尚向他吩咐道:“傳我軍令,大軍即刻出發,前去馳援鄴城。”

荀諶離開袁尚軍營,一路上他策馬飛馳,走的居然是往徐州去的方向。

不一日他到達徐州,見了司馬懿之後,被司馬懿派人送往壽春。

壽春城裡,曹鑠得知荀諶來到,讓鄧展把他帶到後院書房。

書房裡只有曹鑠一人,荀諶進了屋,向曹鑠躬身行了個大禮。

左右看了看,見除了曹鑠之外再沒有其他人,荀諶問道:“公子見人向來都是在書房?”

“那要看是什麼事。”曹鑠笑著說道:“如果是公務,當然得在前廳。假如是私事,書房更加恰當。”

“公子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公務?”荀諶問道。

“袁尚回援鄴城已是作死之舉。”曹鑠說道:“荀公來到壽春,應該是捨棄了他。荀公捨棄了他前來投我,如果在前廳接見,一則是太生分,二就是太鄭重其事。想來想去,還是在書房合適。”

荀諶還沒說是來投效曹鑠,就被他一口點破。

愣了一下,荀諶問道:“公子怎麼知道我是前來投效?”

“道理再簡單不過。”曹鑠說道:“荀公是袁家幕僚,袁尚企圖擊破父親,從而保住鄴城。以荀公眼界不可能看不出他是痴心妄想。假如荀公想過要和袁尚同生共死,此時應該是在前往鄴城的路上,而不是來到壽春。我是曹家長公子,即使出兵也是攻打袁家,袁尚不可能派人前來向我求援。由此推斷,荀公來這裡必定是要投效我,找個安身立命的地方,而不是為了袁尚。”

“好像什麼都瞞不過公子。”荀諶嘆了一聲說道:“只可惜,袁家偌大基業,居然在幾年內徹底毀去……”

“荀公是不是在想,如果袁譚、袁尚沒有相互爭鬥,我們曹家根本沒機會奪取河北?”曹鑠笑著問道。

“倒是有過這個念頭。”荀諶十分實誠的回了一句。

“他們爭鬥不過是加快了把河北拱手讓給曹家的速度而已。”曹鑠說道:“即使他們相互不爭,河北早晚也是我們曹家的。”

詫異的看著曹鑠,荀諶雖然沒說話,神色中卻流露出了一絲不太相信。

“理由很簡單。”見他好像不信,曹鑠說道:“只因為曹家有我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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