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進火舞營地,來到郭欣的房間,曹鑠落座後向夫人們問道:“找我過來究竟為了什麼事?”

“剛才我已經和夫君說過,袁公服用的毒藥是有人暗中給他。”郭欣說道:“這個人正是……”

“是不是父親?”曹鑠打斷了他,淡淡的問道。

“夫君已經知道了?”賈佩詫異的問道:“既然知道,夫君有什麼打算?”

“能有什麼打算?”曹鑠說道:“父親要殺岳父,我雖然會極力阻止,可已經阻止不了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。岳父畢竟曾是河北梟雄,父親認為他活著是個威脅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
“可曹公這麼做,豈不是把夫君陷入兩難?”王嫣說道:“難不成夫君還要為袁公去向曹公質問?”

“已經知道是誰做的,就算我跑去質問又能怎樣?”曹鑠說道:“父親根本不需要掩飾,他直接承認,然後問我怎麼打算,我還能怎樣回答?和父親反目?反出曹家?怎麼可能!”

“所以才說夫君陷入了兩難。”郭欣說道:“曹公做這件事的時候,難道一點都沒顧及到夫君?”

“父親是故意的。”曹鑠說道:“給岳父毒藥,只要岳父真的吃了,他就是一石二鳥。”

郭欣和賈佩當即明白曹鑠說的是什麼意思。

倆人相互看了一眼,都是輕輕嘆息了一聲。

王嫣和輕舞則不明白曹鑠為什麼這麼說。

王嫣問道:“夫君怎麼這麼說?難不成曹公是故意要夫君難堪?”

“駕馭。”曹鑠說道:“無非是個駕馭而已。我雖然是曹家長公子,也已經被冊封為淮南王,將來曹家很可能會順理成章的給我。可我目前畢竟不是曹家當家的人,真正當家的是父親。像我這樣擁兵自重還不太聽從號令的,父親怎麼可能不給我個下馬威?”

“夫君還不聽從號令?”賈佩撇了撇嘴說道:“郭援那一戰倒是讓曹公派其他人去打,還不是夫君攻破了匈奴騎兵,西涼軍才有機會擊破郭援?夫君又去了河套,把匈奴人打服打怕,少說三二十年之內,匈奴人不會再進中原……”

說到這裡,賈佩沒再接著說下去。

曹鑠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笑容,向賈佩問道:“想明白了?”

“明白了!”賈佩嘆了一聲說道:“夫君太早暴露力量,恐怕曹公以後是會盯著你了。”

“我就不明白了。”王嫣說道:“夫君也是曹家的人,這幾年為曹家四處征戰,曹公怎麼還要這樣對他?”

“說來說去,還不是因為我太強?”曹鑠撇了撇嘴:“父親也沒什麼惡意,只是想借著這件事告訴我,即使我想護著袁公,他真想殺的話,人也是會在我眼皮底下死掉。”

“也就是說如果不是公子護著,袁公是死是活,曹公並不在意?”輕舞詫異的問道。

“在意是肯定在意的。”曹鑠說道:“只是不會下這麼大的決心殺他。”

目光在四位夫人臉上游走,曹鑠說道:“如果袁芳向你們問起是誰給岳父毒藥,無論如何你們都不能說,也不能逃避她,只要告訴她已派出火舞探查就好。”

“夫君放心。”郭欣說道:“大夫人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是誰暗中給曹公毒藥,實在不行,我們就說給毒藥的人已經被火舞斬殺,幕後並沒有其他人,而是袁公求你那人給他送去的毒藥。”

“這個法子好!”曹鑠說道:“照著這樣搪塞,袁芳必定會相信,只是你們要統一口徑才好。”

&nbsp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