匈奴人把居次送到了許都。

曹鑠又住了幾天,安頓了一些事情之後,帶著曹彰走上返回壽春的道路。

離開許都,曹彰回頭張望了好些次。

“怎麼老是回頭看?”曹鑠向他問道:“捨不得離開許都?”

“不是。”曹彰咧嘴一笑:“我是在想終於離開了這鬼地方。”

“這話說的。”曹鑠笑著問道:“許都哪裡不好?”

“長兄!”曹彰沒有回答,而是向曹鑠問道:“我能不能一直住在壽春,別再讓我回來了!等以後曹植和曹熊長大些,最好也能把他們接到壽春。”

“給我個理由。”曹鑠說道:“理由不充分的話,我立刻就送你回去。”

“可別!”曹彰連忙擺著手說道:“我說還不成嗎?”

看著曹彰,曹鑠很想知道他會說出什麼。

曹彰是卞夫人的親生兒子,整天生活在卞夫人身邊,按理說他應該不會這麼討厭許都才是。

畢竟卞夫人不可能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下手。

“長兄覺著二兄為人怎麼樣?”曹彰突然問道。

話從一個才十歲的少年嘴裡問出來,曹鑠也覺著有些奇怪。

他向曹彰問道:“你怎麼想起這麼問?”

“長兄先告訴我,覺得二兄為人怎樣?”曹彰沒有回答,而是向曹鑠追問了一句。

“精明的過頭了一些。”曹鑠微微一笑:“我覺得他太聰明瞭!”

“聰明?”曹彰撇了撇嘴:“長兄要是信我,以後可千萬別和他走的太近。我和曹植可是吃了他不少虧!”

“說說,都吃過什麼虧!”曹鑠來了興趣。

曹彰數落起曹丕的不是。

可他說的全都是小孩兒才會在意的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
聽著他的講述,曹鑠臉上始終帶著笑容。

等到曹彰說完,曹鑠說道:“說了這麼多,原來只是為了這麼些事情。到了壽春,只要你肯好好習武,你在意的這些我都會讓你得到。”

“長兄此話當真?”曹彰眼睛睜的溜圓,不太相信的向曹鑠問道。

曹鑠笑著問道:“從你小時候到現在,我什麼時候騙過你?”

曹彰歪頭想了想:“長兄還真沒有騙過我。”

“那就是了!”曹鑠壓低聲音對他說道:“我還告訴你,從匈奴帶回來的兩位居次,可都等著過幾年嫁給你。”

“我不要。”曹彰沒好氣的說道:“長兄和父親都不問我,就把兩個匈奴女人塞到了我家裡……”

“你見過那兩位匈奴居次沒有?”曹鑠問道。

“沒有,也不想見。”曹彰說道:“聽說匈奴人常年被風沙吹著臉,長的是又老又醜……”

“年紀不大,懂的倒是不少。”曹鑠咧嘴一笑,向曹彰問道:“小鳥長鬍子沒有?”

“長了!”曹彰十分坦然的說道:“毛茸茸的鬍子,長兄要不要看看?”

曹鑠滿頭黑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