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許攸的背影,蔡稷冷冷一哼,轉身返回了凌雲閣。

當天酒宴從下午一直吃到夜間。

辭別賓客,曹鑠才到家門口,就發現許褚站在那裡。

“仲康兄怎麼在這裡?”見到許褚,曹鑠迎上前說道:“今天我擺宴請客,讓人到處找仲康兄也沒見著,沒想到居然是在我家門口等著。”

“公子惹了麻煩,難道還不知道?”許褚向曹鑠問話的同時,看向他身後的蔡稷。

“我惹麻煩?今天?”知道是許攸把他告到了曹操那裡,曹鑠還是裝著一臉茫然的問道:“像我這種遵紀守法從不惹事的人能惹什麼麻煩?”

“公子和我說這些沒用。”許褚說道:“你可是被許攸給告了!”

“許攸中途離席,我也沒招惹他。”曹鑠的表情更加無辜:“他告我做什麼?”

“剛才曹公正打算睡下,許攸就跑了過去。”許褚說道:“他狀告公子縱容手下半道劫他,把他給胖揍了一頓!”

“我的手下?”曹鑠臉上的表情越發誇張,他睜圓了眼睛,一臉詫異的向許褚問道:“我的哪個手下居然敢打他?怎麼說還是我縱容的?”

目光落在蔡稷的臉上,許褚說道:“許攸說的就是這位蔡校尉。”

“你打許攸了?”看向蔡稷,曹鑠滿臉愕然的問道。

“我一直都在公子身邊伺候著,怎麼有機會去打他?”蔡稷說道:“他對公子無禮,我確實是想教訓他一場。可公子不許,我也就只能忍著。他離開之後,公子和荀公等人可都是看見我在凌雲閣裡。”

“說的就是。”曹鑠對許褚說道:“許攸當著眾人的面提起海西,蔡校尉氣憤不過,想要上前理論被我阻止。他在臨走的時候還把蔡校尉給罵了一頓,等他離去之後,我們都見到蔡校尉就在包房,哪裡也沒去過。”

“他當著公子的面提起海西?”海西是曹鑠治下鬧出麻煩最大的地方,聽說許攸居然如此無禮,許褚臉上也是浮起一片怒色:“平日裡他也時常讓曹公難堪,我早就想要教訓他,一直都是曹公從中攔著。沒想到今天居然連公子他也敢嘲笑,此人不殺,難消心頭之恨!”

“仲康兄可不要衝動亂來。”曹鑠連忙說道:“這裡是許都,如果仲康兄真的把他給殺了,以後誰還敢投效父親?”

許褚啐了口唾沫罵道:“孃的,這個許攸……”

畢竟是個粗人,罵人許褚都不太擅長,他才只開了個頭,後面居然不知道該罵什麼才好。

“仲康兄別惱。”曹鑠說道:“許攸為人就是這樣,我還聽說他以往在鄴城是貪贓枉法做過不少壞事,只是如今在許都還沒發現他這麼幹……”

“沒發現?”許褚惱怒的打斷了曹鑠:“不瞞公子,早就有人狀告許攸貪人錢財,只是不知曹公為什麼對他如此縱容。”

“算了,算了!”曹鑠拍了拍許褚的胳膊:“父親都不打算懲治他,仲康兄何必強出頭。有什麼不滿,等到攻破鄴城再說。”

“不提他也罷。”許褚說道:“曹公本打算明天叫公子過去,許攸這麼一鬧,今晚看樣子公子和曹公都是睡不安穩了。”

“我倒是無所謂。”曹鑠嘆了一聲說道:“只是父親年歲大了,這麼折騰可不是個法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