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丕問道:“母親,那些女人應該算不上什麼好處。長兄雖然把她們送去壽春,可我卻沒看出從這件事裡他能撈到什麼便宜。難不成……”

“除了那些,你還能想到什麼?”卞夫人狠狠瞪了曹丕一眼。

曹丕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她。

“你認為子熔帶回那些女人毫無用處?”卞夫人又問道。

“如今天下大亂,我們需要的是披甲之士。”曹丕說道:“帶那麼多女人回去,肩不能扛手不能提,也不可能訓養女兵上戰場。我實在是沒想到有什麼用處。”

“所以說你和子熔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。”卞夫人說道:“像你這個樣子,將來即使手握兵權又能怎樣?最終不還是要在子熔手下做事?”

曹丕被訓的低著頭也不敢回嘴。

卞夫人接著說道:“子熔帶回那些女人,到了地方,雖然不能幹太重的活,可她們能夠紡紗織布,能夠下地耕種,能夠生兒育女。更重要的是,透過這件事,子熔在中原百姓的心中,威望已不是你能望其項背。”

“長兄英雄了得,如今又手握重兵,對我也是不差。”曹丕說道:“我哪裡敢和他爭?”

卞夫人冷笑了兩下,突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:“早知你是這麼窩囊,當年我也不用做出那些事情。機關算盡,到了最後還是抵不過有個不爭氣的兒子。”

見卞夫人惱了,曹丕連忙說道:“母親息怒,從今往後母親要我做什麼,我就做什麼。”

“知不知道你小姨是怎麼死的?”卞夫人突然問道。

曹丕回道:“當年的事情我並沒有聽說多少。”

“可憐他,為了能讓你成為曹家長子,不惜以身犯險先後謀算曹子脩和曹子熔。”卞夫人說道:“她正是被曹子熔給害了。”

卞夫人沒有把當初發生的事情說的太明白。

曹丕也不需要明白的太多。

他唯一該知道的,就是自己的母親無論什麼事都是為他好……

“母親打算要我怎樣?”曹丕怯怯的問道。

“我不要你怎樣。”卞夫人說道:“我只要你做到一件事,那就是跟緊曹子熔,把他的本事都學到手。等到將來,即使你鬥不過他,起碼也不會毫無招架之力。”

“先前在壽春,我雖然想從兄長那裡學些本事,可兄長總是一推再推。”曹丕說道:“進了荊州,他甚至不發一兵一卒,在逼迫劉表獻出許多好處之後,居然率軍撤離。細細想了一下,我發現在他那裡真是什麼也都沒有學會……”

“他已經教了你很重要的東西。”卞夫人冷笑著說道:“要知道,曹子熔不可能對你沒有提防。上回雖然你沒學到想學的本事,可他卻教了你,如果你不想讓人知道你不願教的東西,最好就是用他的法子。到頭來,不僅你什麼都沒學著,他還能落個並不是不肯教你的好名聲。”

曹丕一愣,愕然說道:“如果不是母親點撥,我還真沒看穿這一層。”

“我要告訴你的是,現在千萬不能和子熔為敵。”卞夫人說道:“盡你所能親近他,讓他覺著你不可能坑害他。想方設法把他的能耐學到手再說。”

母子倆正說著話,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:“曹公和長公子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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