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,他倒是有一些,還真沒聽說過清明前和穀雨前採摘有什麼不同。

“敢問公子,清明前採摘,穀雨前採摘,以及穀雨之後採摘有什麼不同?”抱著請教的態度,司馬徽向曹鑠問道。

“要是說起這些,講究可就大了。”曹鑠笑道:“清明前採摘的茶葉,以茶尖為最。此時茶葉細嫩,口感最是爽滑,回甘也是最好。可以算得上是茶中極品。而穀雨前採摘的,由於茶葉已經生的老了,味道會有些苦澀,不過也還算得上是上品。至於穀雨之後……”

說到這裡,曹鑠沒再接著說下去。

他說的這些,都是從兩千年後帶來的理論。

如果放在兩千年後,只要喝茶的人大多都會知道。

然而此時他是在東漢末年,這個時期雖然已經有了茶葉,可很多名茶還沒有出現,烹茶的方法與後世也是大有不同。

司馬徽通曉古今,明辨天下大事,卻不可能知道曹鑠所說的這些。

詫異的看著曹鑠,司馬徽茫然問道:“公子說的可能當真?”

“先生如果不信,明年只管在清明前和穀雨前採摘一些茶葉品嚐。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不是我說的這樣,我願承擔先生後半生的所有茶葉。”

“公子還沒說穀雨後的茶葉怎樣。”剛才曹鑠話沒有說完,司馬徽始終難以介懷,向他追問了一句。

“穀雨後的茶葉已經太老,此時採摘除了能喝出茶味,根本沒有品茶的價值。”曹鑠說道:“有些人會採摘秋茶,認為也是茶中極品。卻不知道,茶葉到了秋天,茶性已經退去,泡進水中平淡如水,更是不能登上大雅之堂。”

“沒想到公子年紀輕輕,居然懂得這些道理。”司馬徽向曹鑠行了個大禮說道:“公子一番話,讓我受教了。”

“我不過是後生小輩,怎麼敢說讓先生受教。”曹鑠回禮說道:“今天來見先生,其實是想聆聽先生的治世之道。”

“公子身邊有鳳雛和徐元直等人,難道還不夠?”司馬徽說道:“當初劉玄德來見我,我曾和他說過,臥龍鳳雛得其一可得天下。如今他得了臥龍,而公子卻得了鳳雛。”

“先生這句話其實我並不認同。”曹鑠微微一笑,對司馬徽說道:“父親身邊鬼才郭嘉,向來用兵如神,要論用兵,我是沒見過比他更強的人。”

“難道公子也不如他?”司馬徽問道。

“我只能說,幸好和他不是敵人。”曹鑠說道:“有郭奉孝在,得天下的必定會是父親。”

“公子既然這麼認為,為什麼還要來見我?”司馬徽問道。

“先生只是在推舉人的時候有些絕對,可對天下大事的看法必定會有可圈可點之處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來這裡,不是為了讓先生推舉人才,而是請先生告訴我,什麼是天下,怎樣才能得到天下?”

“公子想得天下?”司馬徽問道。

“男兒立世,無非權勢、金錢和女人。”曹鑠說道:“想要得到這些,就得懂得怎樣才能手握天下權!帶兵征伐,飽受殺伐之苦,如果我說不想要天下,先生信還是不信?”

沒想到曹鑠這麼坦誠,司馬徽先是一愣,隨後哈哈一笑:“公子果然坦率,不像劉玄德,來到我這裡,居然滿口為了漢家大業。”

“看來先生也不太喜歡他,所以不肯與他出山。”曹鑠起身向司馬徽行了個大禮說道:“我今天來,聆聽先生教誨是其一,請先生出山相助,則是根本的目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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