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華夏族歷經數千年的演變,如今早就不再是純正的華夏。”曹鑠微微一笑:“算起來匈奴人還是蚩尤部族,也是與我們血脈同根,可如今又怎樣?還不是打來打去,多少年也沒個消停?”

“這麼多年看慣了匈奴人欺負我們中原人,公子是頭一回讓我們看到中原人欺凌匈奴人。”蔡琰說道:“尤其是公子搶了這麼些匈奴女人,以匈奴人的秉性,他們必定不會罷休……”

“我要的就是他們不罷休。”曹鑠說道:“來到河套,先後滅了匈奴左谷蠡王和右賢王,如今匈奴的實力已是大不如前。在他們鼎盛的時候,我都沒有怕過,難不成還會怕了現在的匈奴?”

“公子說的是。”蔡琰欠身問道:“不知公子來這裡究竟為了什麼事。”

“也沒什麼,只是來和小姐聊聊。”曹鑠說道:“其實我是想請小姐以後為我執筆,寫些檄文什麼的。”

蔡琰一愣:“公子帳下能人眾多,還需要我寫檄文?”

“能人雖然不少,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陳琳。”曹鑠說道:“當初他為袁家寫過一篇討曹檄文,雖把父親罵的狗血淋頭,卻也讓我家父親大呼痛快。官渡之後,陳琳投效曹家,如今已在父親手下捉刀。我每次出征,檄文要麼匆匆讓人整理一篇,要麼乾脆就沒有檄文。所謂出師有名,沒有一個能寫檄文的人,確實是讓我頭疼不已。”

“我不過是個女子,寫檄文恐怕……”蔡琰遲疑著說道。

“只要小姐肯為我寫檄文,官爵俸祿我都給。”沒等蔡琰把話說完,曹鑠就說道:“小姐有了官爵、俸祿,不依靠於男人,我看哪個男人娶了小姐之後還敢心生不滿。”

蔡琰微微一笑,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如果只是為了這些,大可不必如此,即使找不到夫家,只要能回中原就成。”

“我沒打算讓小姐去許都。”曹鑠說道:“去了許都,父親也會為小姐安排親事,可他安排的親事,實話說我並不覺得適合小姐。像小姐這樣的品貌人品,嫁個將軍是綽綽有餘。”

“先前我已和公子說過,在河套多年,我已是人老珠黃,哪裡還有什麼品貌?”蔡琰苦澀的一笑說道:“能有個夫家肯要我,我就感恩戴德,絕不敢有半點不滿。”

“小姐也太自貶身價了。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不是我倆年歲相差太多,我都想把小姐娶了回去。”

蔡琰微微一笑:“有公子這句話,我已是心滿意足,至少這個世上還有懂得欣賞我的男人。”

“其實小姐年歲並不大。”曹鑠說道:“女人過的好不好,在外面是不是光彩照人,關鍵要看她嫁給了怎樣的男人。嫁的男人不懂得憐惜,再美豔的女人過個三年五載,也會人老珠黃看起來黯淡無光。假如男人懂得憐惜,不讓他的女人受苦挨窮,不讓他的女人操勞過度,別說三十歲才過,即使是四十歲過後,也依舊會光彩照人。”

“像我這樣的女人,哪裡還敢奢望找到個那樣的男人。”蔡琰幽幽的嘆息了一聲,有些幽怨的說道:“只要他不把我掃地出門,我已心滿意足。”

蔡琰在匈奴吃了太多苦,更重要的是她被匈奴人搶掠到河套,還生下兩個孩子。

一般的女人還好,回到地方之後,曹鑠只要讓她們假裝成遷徙過來的百姓,也沒人會追根問底,非要問出她們的來歷。

可蔡琰卻不同,她是蔡邕之女,也是當世才女。

她的名聲太大,盛名之下,她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,反倒卻多了不少負累。

“小姐放心,我既然把你從匈奴人手中救了出來,就會承擔你的後半生。”曹鑠說道:“過些日子我們先回許都,見過父親再去壽春。”

&nbsp本章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