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司馬懿將要來到,曹鑠前往許都的日程又往後推了天。

壽春官府。

曹鑠坐在大堂上,兩側都是他麾下的幕僚和將軍。

司馬徽和龐德公則分別坐在他的左右兩側。

提著個帶血的布包,司馬懿從外面走了進來。

到了離曹鑠還有四五步,他躬身禮說道:“公子,我送猖希的人頭回來了。”

“確定就是猖希?”曹鑠問道。

“正是。”司馬懿回道:“人都是我親自砍的,早先我也曾見過猖希,就是他,不會錯!”

“送上來。”曹鑠吩咐道。

司馬懿雙手捧著包袱上前。

蔡稷迎過去,把包袱接了,隨後擺放在曹鑠面前的桌上。

他開啟了包袱,裡面露出個眼睛還圓瞪著的人頭。

人頭的臉上,血漬已經被洗去。

司馬懿返回壽春需要些日子,人頭的面板已經泛紫,再晚送回來兩天,恐怕就要開始腐爛了。

曾在許都見過猖希,曹鑠仔仔細細的檢端詳著人頭。

確認死的就是他,曹鑠嘴角勾起抹淺笑,對司馬懿說道:“仲達辛苦了。”

“為公子辦事,不辛苦。”司馬懿回了句,隨後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,有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。”

“有話只管說,當著我的面,還有什麼不好說的。”曹鑠笑著說道:“殺死猖希,徐州、青州帶已經安穩,再沒有任何勢力從作亂,你可是立下了場大功。”

“除了我立下功勞,剿滅猖希的還有沮公和徐公。”司馬懿說道:“只是……”

說到這裡,司馬懿臉上露出抹遲疑。

“只是什麼?”曹鑠說道:“吞吞吐吐,可不像你的做派。”

曹鑠再催促,司馬懿才說道:“我想問公子,泰山怎麼處置?”

“泰山?”曹鑠問道:“怎麼回事?那裡不是在徐州北部?”

“正是。”司馬懿說道:“可是徐公最近卻說泰山是青州門戶,如果劃分地界,應該屬於青州約束。”

“難不成你和元直為了泰山,自家人起了爭執?”曹鑠詫異的問道。

“爭執倒也算不上。”司馬懿說道:“只是泰山的歸屬,我和徐元直有些不同看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