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曹鑠的承諾,黃承彥夫婦當然是沒有真的放在心上。

黃月英面板變得黝黑,而且還生滿了痘痘,已經有兩三年之久。

如果能醫治的好,他們早就為她醫治,哪還會等到現在?

心裡雖然這麼想,黃承彥夫婦嘴上卻是向曹鑠道著謝。

在黃承彥的帳篷裡坐了一會,見天色不早,黃月英也露出了倦意,曹鑠起身告辭。

出了帳篷,曹鑠向陪他一同過來的蔡稷問道:“黃夫人怎樣?”

“舉止端莊,有雍容之氣。”蔡稷應道。

“我問的不是黃承彥的夫人,而是我家的黃夫人。”曹鑠瞪了他一眼。

蔡稷愣了一下,隨後苦笑著說道:“公子要我說實話還是說謊話?”

“謊話說個我聽聽。”曹鑠說道。

“端莊賢淑,有淑女風範,與公子簡直是天造地設,再匹配不過。”蔡稷挺直了腰,一臉認真的對曹鑠說道。

“說謊話說的這麼認真,我身邊除了你,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。”曹鑠笑著問道:“那你要是說實話會怎樣?”

“實話就是她配不上公子。”蔡稷說道:“公子這回是虧大了!”

“我可是聽說黃承彥家的小姐十分有才。”曹鑠說道:“不過十歲年紀,就能在外流傳這樣的名聲,怎麼會配不上我?”

“太醜了!”蔡稷說道:“剛才見了,我真是嚇了一跳。”

歪頭看著蔡稷,曹鑠問道:“她醜不醜是該你來評價的?”

蔡稷這才發覺話說的不妥。

曹鑠和黃月英之間已經訂立了婚約,按理說黃月英也是他的主母,說這些話確實不適合他的身份。

連忙低下頭,蔡稷說道:“公子要我說實話,我說了實話還惹公子不高興……”

“算了,算了。”曹鑠擺著手說道:“不和你計較,要是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,我就怪罪你,以後誰還在我面前沒個邊際的胡扯?”

“還是公子英明!”曹鑠沒有怪罪他,蔡稷連忙拍起了馬屁。

此後的幾天,曹鑠帶領大軍往壽春行進。

在經過皖城的時候,龐統帶著從皖城帶出的兵馬返回城內,曹鑠的大軍則一路北行。

從皖城到壽春,說遠不遠,說近也不算近。

已經進入廬江境內,沿途都有地方犒勞將士,這一路曹鑠走的倒也不是十分無聊。

幾天過去,大軍來到壽春城外。

快要進城的時候,曹鑠發現曹丕臉上帶著失落。

“怎麼了?”曹鑠問道:“子桓好像對這次出征不是十分滿意。”

“父親每次出征都會與敵軍兵戎相見。”曹丕說道:“長兄雖然說過征服不一定要靠打仗,然而沒有看到長兄用兵,多少我會感到有些失落。”

曹丕自己說了征服不一定要靠打仗,曹鑠也沒理由訓斥他,只是淡然一笑說道:“天下紛亂,想打仗太容易了,想要過上安穩日子卻是不容易。我們打仗,為的是將來後代不用打仗。不明白這個道理,就算你學會了再多本事,也是沒用。”

“兄長的教誨我記下了。”生怕曹鑠再訓他,曹丕連忙應了。

進了壽春,田豐等人帶著大軍返回軍營,曹鑠則在蔡稷和一群衛士的簇擁下回家。

到了宅子門外,曹鑠翻身下馬。

奉命在門口等候的彌衡迎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