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均倒打一耙,把責任全都推到了呂布的頭上。

呂布一愣,隨即眉頭擰起,冷冷的問道:“這樣說來,倒是我的錯了?”

“當然是將軍的錯。”曹均言辭懇切的說道:“兄長讓我過來,正是要救將軍!”

呂布還沒來及說話,門外傳來一個聲音:“呂將軍,有重要軍情!”

只聽聲音,呂布就知道是他麾下將領侯成。

他向屋外吩咐道:“進來說話。”

侯成進屋,發現曹均在這裡,他走到呂布身旁,附耳說了些什麼。

呂布臉色頓時不好,向他擺了擺手。

臨出門的時候,侯成還看了一眼曹均。

“曹子熔是為了我好!”呂布冷笑著對曹均說道:“夏侯惇斬了曹性,趙子龍連勝張文遠,就連我麾下精銳陷陣營也被曹子熔滅在薛縣城外。你居然還敢站在我面前大言不慚,說是為了我好!”

“來人!”呂布向屋外喊道。

從門外進來兩個衛士。

曹均瞥了一眼那兩個衛士,不緊不慢的向呂布問道:“呂將軍難不成是要殺我?”

“陰險小人,我怎麼容你?”呂布攥著拳頭說道:“把你挫骨揚灰,我還覺著不夠解恨!”

他正要吩咐衛士把曹均拖出去砍了,曹均卻笑了起來。

曹均不僅在笑,而且笑的還很爽朗,好像根本沒感覺到死亡即將來臨。

“眼看要死,你笑什麼?”呂布問道。

“我不過區區草芥,死了也就死了。”曹均說道:“想到整個徐州會為我殉葬,我心裡得意,當然要笑。”

呂布臉色更加陰冷。

“呂將軍,兄長讓我給你帶了封信。”曹均說道:“還是看了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向曹家投誠。”

曹均從懷裡摸出那封曹鑠寫的信。

“曹子熔給我寫了信,為什麼不早拿出來?”呂布問道。

“我才來到,呂將軍就在質問不停,還要讓人把我拖出去砍了。”曹均說道:“哪有機會把信拿出來?”

呂布鐵青著臉沒有言語。

曹均雙手捧著信,遞到呂布面前。

接過信,呂布開啟瀏覽了一遍。

看著信,他的臉色越發難看,不過剛才流露出的殺氣卻退了許多。

“曹子熔果真是這樣想?”呂布問道。

“呂將軍,我家兄長誠意,難道你還不知道?”曹均說道:“他可是將軍的女婿……”

“這樁婚事還說不準。”呂布說道:“從此往後,先不要讓他以女婿自居。”

“我家兄長在信中說的事……”曹均問道。

“你先回去,告訴曹子熔,我在沛縣與薛縣之間的山頭上等他。”呂布說道:“我敢過去,就不知道他敢不敢去。”

“呂將軍莫非還不瞭解我家兄長?”曹均說道:“既然是他提出來的,必定敢與將軍相見。”

“這次饒你,只因要你傳信給曹子熔!”呂布冷聲說道:“下回再敢來下邳,我必定砍了你的頭顱!”

“多謝將軍不殺之恩!”曹均謝了一聲退了出去。

離開呂布住處,曹均向隨從吩咐:“快走!”

帶著一眾隨從,曹均片刻不敢逗留,往下邳城門奔去。

房間裡,呂布捏著那封信,眉頭緊緊的鎖著。

“夫君!”任夫人從裡間走了出來,向呂布問道:“曹子熔在信中都說了些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