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遼的質疑,高順也有。

捏著下巴,高順眉頭緊鎖,向張遼問道:“文遠以為此事有詐?”

“有詐。”張遼說道:“如果坐視不理,曹子熔得了薛縣確實是個大麻煩。”

“文遠認為該怎麼辦?”高順問道。

“不如這樣。”張遼說道:“我帶兵兩千馳援薛縣,如果曹子熔暗中有埋伏,恰好印證了我倆的猜測。如果他沒埋伏,兩千兵馬進城,曹子熔想拿下薛縣也不容易!”

“言之有理!”高順問道:“文遠打算什麼時候出?”

“宜早不宜遲,宜夜不宜晝。”張遼說道:“今天晚上我就帶兵出城。”

高順想了一下,對張遼說道:“夜間行軍雖然能避開曹子熔的耳目,卻也容易中敵軍埋伏。文遠萬事小心!”

“放心!”輕輕拍了下高順的胳膊,張遼說道:“你我同僚多年,難不成還不知道我的本事?”

高順和張遼商議馳援薛縣。

曹鑠此時正坐在蕃縣的官府裡,和龐統下棋。

“公子棋藝精湛,眼看我是要輸了。”在棋盤上落了一顆子,龐統說道。

“士元這是在讓我,難道我看不出來?”曹鑠說道:“有好幾顆子,你落的都不是地方。”

“是我棋藝不精,怎麼能說讓公子。”龐統說道:“公子看見的,我沒有看見,也是正常。”

“子龍出城多久了?”曹鑠問道。

“昨天晚上就出城了。”龐統說道:“如果高順、張遼再不兵,他恐怕也會急了。”

“子龍有耐性,士元只管放心。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真能伏擊敵軍,高順、張遼必定會放棄薛縣,我們在徐州也就站穩了腳跟。”

“呂布屯兵下邳,高順、張遼屯兵小沛,彭城倒是空虛,可惜在下邳和小沛之間。”龐統說道:“如果能得了彭城,曹公必定會對公子極為讚譽。”

“我也知道得到彭城父親會很高興。”曹鑠說道:“可是彭城城高池深,又在下邳和小沛之間,我軍抵達那裡,一旦奪不下城池,你我都會成為呂布的階下囚!”

“公子說的是,我正是因此才沒有提出攻打彭城的建議。”龐統問道:“公子難道打算駐紮在薛縣,一直等曹公來到?”

“你覺得我該不該給呂布寫封信?”曹鑠說道:“他畢竟也是我岳父,雖然我岳父很多,可帶兵打他,總有點說不過去。”

“公子打算和他說些什麼?”龐統問道:“讓他把呂小姐送來?”
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曹鑠笑道:“只是明目張膽的討要小姐,怕呂布會不太高興。”

“我看還是算了!”龐統笑道:“公子不如在信中和他陳明利害,呂布必定心生動搖。呂布麾下最難對付的是陳宮,只要能讓呂布動搖,以他的性格,陳宮獻計恐怕十有八九會被駁回。”

曹鑠點頭說道:“我也是這個意思。”

他向門外喊道:“來人,把曹均給我叫來。”

門外傳來一個衛士的應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