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嫣說的話,令曹鑠頓時滿頭黑線。

無論是來到這個時代之前還是來到這裡之後,形形色色的人他是遇見不少。

每個人對人生的期待也都不同。

曹鑠卻從沒遇見過有著和王嫣一樣奇怪念頭的人。

沒有女人不希望容貌更加俏麗。

可王嫣偏偏羨慕起滿臉水痘的輕揚……

有一瞬間,曹鑠是真想摳開她的腦殼,看看裡面究竟裝著些什麼。

陳到奉命來到的時候,已經是小半個時辰之後。

等他進屋見了禮,曹鑠問道:“怎麼這麼久才到?”

“回稟公子。”陳到說道:“軍中有些事務需要處置,因此才來的晚了。”

“回到壽春這麼久,有沒有見著輕揚姑娘?”曹鑠劈頭問道。

面露失落,陳到回道:“不瞞公子,自從回到壽春,我還真沒見過輕揚姑娘。”

看了王嫣一眼,陳到接著說道:“王夫人也曾告訴過我,輕揚姑娘在外還沒有返回……”

“她們在騙你。”曹鑠微微一笑:“也虧著你會相信。”

陳到一愣,先是愕然又看了王嫣一眼,隨後向曹鑠問道:“幾位夫人為什麼要騙我?”

“原因很簡單。”曹鑠說道:“輕揚姑娘不想見你。”

得知輕揚不想見他,陳到顯得更加落寞。

他眼瞼低垂,向曹鑠問道:“是不是輕揚姑娘不肯嫁給我……”

“恰恰相反。”曹鑠說道:“她不見你,正是因為芳心暗許,怕你見了她之後心生厭惡……”

說話的時候,曹鑠目光始終落在陳到臉上,觀察著他的反應。

“我怎麼會對她心生厭惡?”陳到說道:“當初見到她,我就知道,她是我一直在找的女人……”

“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,你都對她不離不棄?”曹鑠打斷了他問道。

“是。”陳到想也不想的回道:“除非她背棄公子,否則我都不離不棄。”

“如果她變得很醜陋,你會怎麼辦?”曹鑠又問道。

“輕揚姑娘清秀美貌,怎麼可能變得醜陋?”陳到搖頭說道:“公子這麼說,我還真是不信。”

稍稍向前欠了欠身,曹鑠說道:“再美的女人都有可能變醜,譬如被火燒了,又或者是被兵器砍了,再或者是臉上出了很多水痘……”

曹鑠說到這裡,陳到已經感覺到不對。

他眉頭微微一皺,向曹鑠問道:“公子,是不是輕揚姑娘出了事?”

“只不過毀容而已。”曹鑠撇了撇嘴,對陳到說道:“叔至也不用放在心上,剛才我和王嫣還提起過這件事。火舞營中比輕揚更加貌美的還有幾個……”

“我只想要她,請公子成全。”沒等曹鑠把話說完,陳到打斷了他。

“我說了,輕揚已經毀容。”曹鑠問道:“難不成叔至連我都信不過?”

“不是信不過公子,只是我除了輕揚,誰也不想要。”陳到回道:“其實我和輕揚姑娘只見過一次,可不知為什麼,見到她的時候,我覺得十分熟悉,就像是已經認識了很多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