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這裡,他無非是在碰一碰運氣。

從徐州開來的十多艘戰船,使用了曹鑠親自設計的風帆,速度要比郭祖做海賊時的大船快了許多。

站在甲板上,聆聽著耳邊的風聲,沮授身後計程車兵說道:“沮公,如果依照這個速度,估計太陽還沒落山,我們就能到達蓬萊。”

“不是說要到晚上?”沮授問道。

“那是以往的大船。”士兵回道:“依照那時的速度,天黑之前絕對不可能到達蓬萊。”

“你們以前的船那麼慢?”沮授有些懷疑的問道。

朝著船帆一指,士兵說道:“沮公請看,這艘戰船的船帆能夠依著風向改變,我們以前的大船,船帆可都是死的。”

順著士兵手指的方向望去,沮授果然看見戰船的帆可以順著風向轉動。

風向每有改變,船上計程車兵都會及時調整,所以戰船始終依著最快速度航行。

“你在海上多少年了?”沮授向那士兵問了一句。

“從十三歲就在船上。”士兵回道:“到如今已經有了十一二個年頭。”

“你跟著郭將軍已經十一二個年頭?”沮授問道。

“沒有。”士兵回道:“我跟著郭將軍不過三四個年頭,以往是跟著其他將軍。”

“東海還有其他海賊?”沮授皺了皺眉頭。

“以前很多,現在只剩下郭將軍和管承倆人。”士兵說道:“海上和陸地其實也差不多,各路人馬都在彼此爭鬥。人少的被人多的兼併,船少的被船多的兼併。當年的很多勢力,到如今都成了郭將軍或者管承的手下。”

“如果郭將軍和管承打了起來,你覺著誰的勝算更大?”沮授突然問道。

士兵想了一下說道:“假如沒有公子給的這些戰船,我覺著管承的勝算更大。”

自從見到郭祖,沮授從他那裡瞭解到的訊息都是管承人馬較少,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
可士兵的說法卻和郭祖十分不同。

曹鑠麾下雖然有著擅長探聽訊息的火舞。

然而火舞在陸地上,探查訊息是又快又準,可郭祖和管承畢竟都在海上往來。

對大海幾乎一無所知的火舞,當然不可能瞭解到倆人究竟誰的實力更強。

“你的意思是,管承勢力比郭將軍更大?”沮授向士兵追問道。

“正是。”士兵回道:“沿海一帶,以徐州往南更加富庶,漁民所得也比青州多了不少。郭將軍當初和管承爭奪徐州以南,正是因為不敵,所以才退到了青州一線。”

沮授恍然。

從開始他就被郭祖給忽悠了。

明明手下兵馬不如管承,郭祖卻誇大事實,無非是想從投效曹鑠這件事裡得到更多的好處。

如今他得到了,可沮授卻感覺到管承根本不可能答應他約見的請求。

讓實力更加雄厚的管承做郭祖的副手……

當了多年海賊的管承,又怎麼可能答應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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