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著郭圖進了後宅,田豐看著屋裡的擺設:“這裡倒還算雅緻,我還在擔心郭公來到北海被慢待了。”

“來到北海被照應的很好。”郭圖連忙回道:“我沒想到公子居然機會這樣對待我。”

“郭公以為公子會怎樣對待?”田豐問道。

本來就只是客套話,被他這麼一問,郭圖反倒不知該怎麼回應才是。

倆人相互看了一眼,彼此一笑。

“郭公這次來北海,究竟有什麼事?”走到屋裡的書架旁,田豐抽出一卷書,一邊翻看一邊像是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。

“我來求見子熔公子。”郭圖說道:“雖然袁曹兩家近兩年一直在相互廝殺,可長公子卻掛念他的很。”

“在我印象中,我家公子和長公子之間並沒有太多聯絡。”田豐轉過身看著郭圖說道:“如果我記的沒錯,公子以往到河北,都是三公子在接待。”

“三公子雖是接待,可長公子畢竟是家中長子,又怎麼會慢待他的妹夫?”郭圖連忙說道:“只是長公子以往事情太多,所以才沒有親自接待子熔公子。”

“你我在這裡說這些並沒有什麼意義。”田豐笑著說道:“郭公只管說出來北海的意圖就成。”

“我還是想先見到子熔公子……”郭圖遲疑著說道。

他很想說很多事情只有曹鑠才能決斷,卻又擔心田豐聽了心中不爽從中作梗,畢竟當初田豐在河北,他們這些人可沒有少下絆子。

“倉亭一戰,公子得了半個青州。”田豐說道:“最近這些日子他可是忙的連睡覺都沒時間,郭公要見他,恐怕得等很久。”

田豐這麼一說,郭圖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。

來到北海,他最擔心的就是見不到曹鑠。

沒有曹鑠的允准,他不可能面見袁紹,更不可能從袁紹口中得到讓袁譚繼承河北的承諾。

郭圖臉色變得不好,田豐卻假裝什麼都沒看出來,笑著說道:“郭公,天色也不算早了,酒宴應該已經準備妥當,還請郭公與我一同前去赴宴。”

先是應了一聲,郭圖隨後突然問道:“田公,說句實話,你對河北真的一點情義也沒了?”

臉上始終帶著恬淡的笑容,田豐反問道:“河北對我又有沒有情義?”

當初田豐差點被殺,他們這些人在其中都起到了關鍵作用。

不過郭圖起的作用相對要小。

在田豐面前,他多少還敢說幾句話。

“當初謀害田公的可是逢紀、審配等人。”郭圖說道:“我那時一句田公的壞話也是沒說。”

“都過去了。”田豐擺了擺手,大度的說道:“我早就不放在心上,郭公也不要太在意。”

雖然田豐說了沒放在心上,郭圖卻不敢輕易相信。

畢竟當初田豐真是差點就死在了河北……

“我們還是先去赴宴,邊飲酒賞舞,邊談論大事。”田豐向郭圖比劃了個手勢:“郭公,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