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紛亂,各地豪雄擁兵自重。

其實每個人心裡都有著自己的打算,嘴上卻總是說著一切都為大漢社稷。

當初黃巾亂起,或許還有一些人忠誠於大漢。

如今天下已經亂了這麼些年,哪裡還會有人真的對大漢朝廷抱有赤誠之心?

曹操當初迎接劉協前往許都,還是懷著重振大漢朝堂的雄心。

可如今,經歷過衣帶詔,他還會保留幾分忠貞?

身為臣子,性命早晚落在別人手中。

明明已經擁有了掌控天下的力量,還把江山拱手讓給一個傀儡皇帝?

除非曹鑠傻了……

龐統等人也不止一次提醒過他,將來抓住機會可以背棄大漢。

可他卻很清楚。

雖然大漢朝廷已經名存實亡,可要在亂世之中生存下去,就不能像袁術那樣愚蠢。

沒有掌控全域性就貿然稱帝,除了找死,曹鑠找不出其他話來形容。

警惕曹丕也是一樣。

背地裡可以安插人手留意曹丕一舉一動,但要讓曹鑠明面上承認會提防曹丕,他還真不肯那麼做。

萬一傳到曹操的耳朵裡,對他還真是各種不利。

兄慈弟恭,還是有必要的。

想到這些,曹鑠咧嘴一笑。

從他的笑容裡看出了些什麼,田豐也不再言語。

沮授湊到田豐身旁,小聲說道:“元皓其實沒必要提醒公子,很多事情公子比你我更加明白。”

看了沮授一眼,田豐壓低聲音說道:“公子如果不笑,我還真不一定發覺。剛才公子笑了一下,我可以確定二公子想從他手裡撈到好處,恐怕這輩子都是別想。”

“元皓總算是看出來了。”沮授捋著鬍鬚,笑著點了點頭。

“你倆說什麼呢?”倆人在一旁嘀咕,曹鑠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麼,扭頭問了一句。

“沒說什麼。”田豐回道:“我倆只是在猜測,司馬將軍會讓誰來迎接公子。”

“還能有誰,肯定是他自己。”曹鑠說道。

他的話剛落音,一騎快馬就從迎面奔了過來。

望著飛馳而來的駿馬,曹鑠說道:“來報訊的人快到了。”

不過片刻,那匹快馬來到曹鑠面前。

騎士行禮之後說道:“啟稟公子,司馬將軍得知公子來到,親自前來相迎,離這裡不過三五里地而已。”

“呂將軍和子龍都在,他怎麼自己前來迎接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兩位將軍身懷重任,實在是走不開。”騎士說道:“司馬將軍做好部署,反倒是沒什麼要緊事。”

“你先去吧。”曹鑠擺了擺手:“告訴仲達,要他快些過來,我還有些事要問他!”

騎士應了一聲,掉轉戰馬向倉亭方向飛馳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