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打算曹鑠必定都料到了。

即使曹鑠沒有料到,龐統和陳宮也能看的明白。

見到曹鑠,還是不要賣關子,直接把和沮授商量的事給稟明瞭才是。

後園很大,田豐和魏圖走的並不是龐統他們走的那條路,所以半道上並沒有相遇。

來到曹鑠的書房門口,魏圖稟報道:“啟稟公子,田公來了。”

房裡傳出曹鑠的聲音:“請田公進來說話。”

側身站到一旁,魏圖對田豐說道:“田公,公子有請。”

向魏圖拱了拱手,田豐進入房間。

抱拳躬身給曹鑠行了一禮,田豐問道:“公子找我?”

“我不說找田公什麼事,想必田公也是清楚。”曹鑠微微一笑,向田豐問道:“不知田公怎麼打算?”

“公子說的是不是我昨天去見沮公的事?”田豐問道。

“除了這件事,還能有其他?”曹鑠反問。

“其實我是想在廷議中提起此事。”田豐回道:“昨晚我與沮公談了多半夜,他總算是被我給說服了。”

“沮公以後肯為我獻計?”曹鑠問道。

“不止是沮公。”田豐說道:“公子從河北招募那麼多將軍,一旦與河北開戰,眾人卻只是坐鎮壽春觀望。難道公子認為養這些將軍還有用處?”

“當然有用。”曹鑠說道:“畢竟天下不是隻有一個河北。”

“如今對公子和曹家來說河北才是真正的大敵。”田豐說道:“曹家與河北的戰事,並不是三兩年之內能夠終結。將軍們不肯上陣,對公子來說,無疑是個極大的損失。”

捏著下巴,曹鑠想了一下說道:“田公說的是,只是不知田公打算怎麼說服他們?”

“我和沮公一正一反,在廷議上爭論。”田豐說道:“本來不打算告知公子,既然公子問起,還得公子到時從中打個圓場。”

“打圓場?”曹鑠問道:“我該怎麼做?”

“其實公子打圓場,只是讓河北投效的眾人心中愧疚。”田豐說道:“他們不肯為公子征戰,公子卻從中替他們開脫,但凡是個人都會心生惶恐,何況將軍們個個注重情義,又怎麼會不愧對公子?只要他們心生愧意,這件事多半也就成了。”

“田公才到壽春,算計的居然是昔日同僚。”曹鑠哈哈一笑,站了起來說道:“不過田公這樣,我卻是十分欣慰。”

走到田豐身旁,曹鑠牽起他的雙手說道:“從今往後,淮南許多事務可要仰仗田公。”

“其實我想向公子討要一個地方。”田豐微微一笑,對曹鑠說道:“就是不知公子肯不肯放手讓我去做。”

“田公想要什麼地方?”曹鑠問道。

“遼東!”田豐說道:“等到公子佔據遼東,還請讓我主持事務!”

“拿下遼東,必定交給田公操持。”曹鑠想也沒想一口應承了下來。

“多謝公子成全!”得到曹鑠允准,田豐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