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後田公和士元作為同僚,相互往來的機會必定不少。”曹鑠說道:“道謝什麼的總是有機會的。”

“公子,不知我能不能前去拜會沮公?”田豐突然向曹鑠問道。

他曾和曹鑠提起過,來到壽春之後要拜會沮授,勸說他忘記河北,從今往後全心全意追隨曹鑠。

田豐提起要見沮授,曹鑠遲疑著說道:“田公才到壽春必定勞累,沮公那裡還是明天去比較穩妥……”

“天色還早,又趁著雪天,沮公此時應是沒什麼要緊事。”田豐說道:“這個時候找他暢飲,遇見老同僚,因該更有話說。”

“田公說的是。”曹鑠想了一下說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再阻攔。”

他向蔡稷吩咐:“你帶幾個人陪同田公去沮公府上,回頭再把田公送回來。魏圖隨我回府。”

蔡稷和魏圖應了。

曹鑠又對田豐說道:“既然田公要去拜會沮公,我就不再耽擱,先告退了。”

“公子慢走!”田豐跟著曹鑠,把他送到了正門口。

目送曹鑠離開之後,田豐對蔡稷說道:“還請蔡校尉領路。”

“田公,請!”蔡稷向他比劃了一下。

跟著蔡稷離開住處,田豐回頭看了一眼。

蔡稷說道:“田公放心,就算記不住路,回來的時候我也會為田公領路。”

“有勞蔡校尉。”田豐謝了一句。

沿著街道走了一會,拐過一條街角,田豐向蔡稷問道:“沮公住處離這裡遠不遠?”

“倒也不算遠。”蔡稷回道:“再走過兩條街就是。”

“壽春有多大?”頭一回到壽春,田豐並不知道這座城池的規模。

“壽春城其實並不大。”蔡稷小聲對田豐說道:“說句不該說的,這座城池,要是從城北撒泡尿,能澆到城南的城牆上。”

田豐哈哈一笑:“這麼小的城池,戰國後期怎麼能作為楚國都城?”

“這些要是問公子,或許他會知道,我是真不知道。”蔡稷嘿嘿一笑,對田豐說道:“跟隨公子之前,我只是個尋常衛士,如果不是公子把我從宛城帶出來,我早就死了。”

“這麼說你是最初追隨公子的人?”田豐問道。

“算是吧。”蔡稷笑道:“我和魏圖是公子最早帶的兵,與我倆同期的還有一些人。那些人如今在軍中都做了或大或小的官,也有一些已經戰死,只有我和魏圖始終跟在公子身邊。”

“蔡校尉當初是不是跟隨公子去過鄴城?”田豐又問道。

“去過。”蔡稷回道:“公子去哪裡都會帶著我和魏圖,兩次到鄴城,我倆都跟在他身邊。”

“難怪看著面熟。”田豐笑道:“原來我和蔡校尉還算得上是熟人。”

“田公無論在河北還是來到淮南都是高高在上,我不過是個小校尉,怎麼敢稱作田公的熟人。”蔡稷嘿嘿一笑,指著前面對田豐說道:“田公,再往前不遠就是沮公的住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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