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許褚沒一會,就有人來告知曹鑠,要他去曹操的帥帳商議軍務。

曹鑠到的時候,將軍、幕僚已經多半來到。

見人來的差不多了,曹操對眾人說道:“昨晚許攸從袁家營中跑到這裡,向我獻計,要我親自帶兵前往烏巢,焚燬袁軍糧草,你們以為怎樣?”

“絕對不行。”曹操話才出口,曹仁就站了起來說道:“曹公是三軍將士的主心骨,如果曹公不在,袁家突然來襲,我們該怎麼應對?”

“你們都是帶兵的人,以往征戰也沒見得事事都要我在身旁。”曹操說道:“子孝這個理由,未免太牽強了。”

曹仁被曹操堵了回去,曹洪又站了起來說道:“即使將軍們可以獨當一面,曹公還是不能去。要去也得派別人去。”

“為什麼?”曹操問道。

“烏巢深入敵後,許攸突然造訪,誰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?”曹洪說道:“萬一他是和袁紹設了個局,誆曹公上當,我們該怎麼應對?”

“倒是有這個可能。”曹操說道:“可我既然選擇信他,就會一信到底,何況我身邊還有仲康,憑袁家那幾個人,拿我也是沒有辦法。”

曹仁和曹洪都沒能勸動曹操,將軍們把目光投向曹鑠,都希望他能開口勸說。

“子熔,你怎麼看?”曹操向曹鑠問道。

曹鑠站了起來,裝作想了想說道:“我贊同父親親自領兵去烏巢。”

眾人大多沒想到曹鑠居然會這麼說。

“子熔公子,曹公這一去可是兇險萬分。”曹洪急切的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說話,可得好好想想。”

“我已經想好了。”曹鑠說道:“父親去烏巢,要比留在這裡安穩許多。”

將軍們一個個面露茫然,反倒是謀士都會心的點了點頭。

“據說烏巢是淳于瓊鎮守。”曹鑠說道:“淳于瓊此人貪圖美酒,每天必定狂飲到沉醉。讓他鎮守烏巢,袁家確實也是所託非人。父親去了,只要速戰速決,必定能把敵軍糧草盡數焚燬。真正危險的不是烏巢,反倒是這裡。”

“公子說這些我可就不太明白了。”曹仁鎖起眉頭問道:“此處將士們構築防禦許久,袁軍即使想要攻過來,也不是那麼容易,怎麼反倒這裡會比烏巢兇險?”

“首先袁家想不到父親會突襲烏巢。”曹鑠說道:“等到他們反應過來,烏巢已經拿下,火也已經放起,父親只要從容離開就行。至於這裡,一旦得知父親率軍去了烏巢,袁紹必定想要一鼓作氣把此處攻破,兩軍決戰就在這裡,所以我才說真正凶險的地方,恰恰是諸位將軍認為最穩妥的地方。”

抱拳向曹操躬身一禮,曹鑠說道:“恭祝父親旗開得勝!”

“你們還有誰認為我親自前往不妥?”曹操向眾人問了一句。

曹鑠擺明立場支援曹操親自進攻烏巢,雖然還是有人持有不同意見,卻也不好多說。

“曹公親自前往,此去兇險,還請多多珍重。”知道再說什麼也是沒用,曹仁嘆了一聲,向曹操行禮說道。

“都放心。”曹操面露微笑:“打了這麼久,終於看到了獲勝的希望,我怎麼可能輕易捨棄?我們曹家究竟是存是亡,就看此戰。大漢社稷是能匡復還是隻能落在賊人手中,也在這一戰。還請諸位勠力同心,與我一同奮勇殺敵!”

“曹公放心!”眾人紛紛站了起來。

“子熔,你這次留守此處。”曹操說道:“無論如何,一定不能讓袁軍把這裡攻破。我回來的時候,可不想連個根基都沒有。”

“父親放心。”曹鑠說道:“有我在,袁家近不了這裡半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