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鑠說的這些,讓呂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。

她低著頭,輕聲說道:“自從嫁給夫君,姐妹們都有些用處,就連大喬小喬沒什麼長處,可她們卻懂得歌舞,時常也能給夫君解解悶兒。可我除了會一些武藝,再沒有任何能耐,好像在後宅就完全沒有用處。”

“誰說你沒有用處。”曹鑠說道:“將來有了孩子,我還打算讓他們都和你學學馬背上的功夫,你到時可不能偷懶。”

“學馬背上的功夫,有我家父親,哪還用得著我?”呂萌輕輕一笑:“夫君也太會開解人了。”

“不是我會開解人。”曹鑠說道:“呂將軍武勇冠絕天下,要論單打獨鬥,沒人是他的對手。可他教人武藝,卻得是些有根基的。我如今能縱橫敵軍之中殺個來回如入無人之境,還不是我本來基礎就挺好……”

呂萌滿頭黑線。

曹鑠說話從來都不懂得什麼叫做謙虛。

雖然沒看過他帶兵打仗,呂萌卻能相像的到,身為主帥,如果連曹鑠都得親自上陣,大軍離潰敗也是不遠了。

“怎麼,不信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夫君是和父親學的武藝,我當然信。”呂萌甜甜一笑,連忙回道。

“你不是說自己沒用。”曹鑠說道:“現在就給你安排一件事去做。”

“夫君請說。”呂萌應道。

“你去見呂將軍,告訴他我稍後要帶府上。”曹鑠說道:“先把劉玄德的行蹤和呂將軍說了,看看他是什麼反應。”

“難不成夫君要我去只是看看父親什麼反應?”呂萌問道。

“呂將軍的反應,其實不用看我也知道。”曹鑠說道:“讓你去,只因為在那之前我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得做。”

曹鑠要做的事情,呂萌當然不好問。

她欠身一禮說道:“夫君只管去忙,父親那裡我去問問就是。”

摟著她的蠻腰,曹鑠嘴唇貼在她臉頰上湊了一下:“今晚我還沒想好在誰那裡歇下,看來是要到你那裡,和你商量一下軍國大事了。”

呂萌翻了他個白眼說道:“夫君哪裡會有什麼軍國大事和我商量?”

“當然有。”曹鑠一本正經的說道:“如今我帶兵打仗,將來我的兒子們也得帶兵打仗。晚上我倆一邊商量怎麼多做幾個將來的三軍統帥,一邊實地操作一下……”

知道曹鑠話裡什麼意思,呂萌小嘴撇了撇:“夫君說的倒是輕巧,哪裡會有那麼容易?”

“管他容易不容易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只要做到深插入多播種,你只要做到讓種子在肥沃的土壤裡萌芽生長,一切也就成了。”

和他再接著說下去,還不知道會說出些什麼。

呂萌輕輕推了他一下:“夫君還說有事,怎麼不快些去辦?”

“這說不是和你商量著更重要的事情。”曹鑠賤兮兮的一笑:“今晚我可是預約了,不許太早關門。”

“夫君快些去吧,我晚上等著好了。”呂萌回了一句。

曹鑠招呼了一聲在稍遠處等著的蔡稷、魏圖,帶著他們走向內院更深的地方。

看著曹鑠不往外走,反倒還往內院去,呂萌頓時明白,他所說的有要緊事去辦,其實就是去見甘夫人和糜夫人。

自從搬到內院,甘夫人和糜夫人極少出門。

偶爾到後院走走,見了呂萌等人,她們也是十分恭謹,倒是不太讓人生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