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左慈回道。

發話的正是王嫣。

打量著左慈,她說道:“我也沒覺得你怎樣仙風道骨,夫君怎麼就看上你這樣的人,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了?”

王嫣這麼一說,左慈立刻明白,她居然是曹鑠的夫人之一。

她旁邊還坐著一個始終沒有說話的女子。

如果王嫣是曹鑠的夫人,沒說話的那位必定也是,否則她倆怎麼可能平起平坐?

看明白了這些,左慈更加不敢輕易抬頭。

坐在王嫣身旁的正是賈佩。

見左慈不敢吭聲,賈佩說道:“既然夫君讓你來,你必定有不同尋常的法子。很多時候,越是正統的法子越是難以成事。反倒旁門左道更容易把事情做成。”

“夫人說的是。”賈佩的話印證了左慈的猜測,他只是心裡不太明白,為什麼曹鑠會派兩位夫人過來。

“左慈先生,你打算怎麼辦這件事?”賈佩問道。

左慈雙手捧著于吉給他的布包,高舉過頂說道:“于吉有藥,投放到水中會生出瘟疫,只要讓吳郡瘟疫蔓延,他再為百姓醫治,必定能聲名鵲起。以孫策的脾氣,知道有人在吳郡比他威望更高,哪裡會輕易放過。到時利用於吉做誘餌,夫人們就能趁機作為,刺殺孫策。”

“這條計策應該不是你想出來的。”賈佩問道:“是不是夫君讓你這麼做的?”

“正是。”左慈說道:“只不過公子卻特意交代,雖然要讓這裡瘟疫蔓延,卻不能死太多的人。”

“百姓死的太多,對夫君也沒什麼好處。”賈佩說道:“既然他吩咐了,你們做事就得謹慎些。”

“左先生。”賈佩又問道:“你打算怎麼投放毒藥?”

“我打算一口一口水井走。”左慈說道:“直到把吳郡的水井全都投放。”

“與其你一口一口水井走,倒不如讓我們帶來的人去做。”賈佩說道:“藥留下,你可以返回壽春了。”

“啊?”左慈一愣:“于吉怎麼辦?”

“既然我們來了,當然不會把于吉丟在這裡。”賈佩說道:“為夫君立下功勞的,夫君一個也不會忘記。”

她向一旁的火舞吩咐道:“左慈先生留在這裡,實在是危險。立刻安排人手,把他送回壽春。”

帶著左慈來到這裡的火舞應了,對他說道:“先生,請隨我來。”

身在吳郡,本來就極其危險。

能夠早些離開,左慈也不肯在這裡逗留太久。

畢竟多留一天,掉腦袋的可能就會更大一些。

快要出門,左慈回過頭:“兩位夫人,要不要我先帶人去認認于吉的家門?”

“我們已經知道他住在哪裡。”賈佩說道:“只要火舞想知道的事情,還沒有什麼查不出來。”

“夫人說的是。”左慈應了一聲,躬身行禮:“那我先告退了。”

左慈離開之後,王嫣向賈佩問道:“賈姐姐,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打算,先把左慈給打發走了?”

“如果依著左慈,瘟疫都沒蔓延開,江東人又怎麼會放在心上?”賈佩說道:“這場瘟疫不僅要死人,還要死很多人。否則很難抬高於吉威望,孫策也很難重視到他。”

“你帶兩個人監視於吉,不許他太早給吳郡之人醫治,封閉他的一切訊息來源。”賈佩說道:“等到我讓他醫治的時候,才許他來到城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