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公道站了起來,把他往空著的地方一按:“公子讓你坐下你就坐,難不成還想抗命?”

“不敢,不敢!”劉雙連忙回道。

“既然向我稟報,你們有什麼打算?”用勺子翻攪著陶罐裡的肉,曹鑠向劉雙問道。

“我們能有什麼打算。”劉雙說道:“只是想問公子,要不要派人去鄴城,把鞠義的家人給救出來?”

曹鑠笑著對諸位將軍說道:“你們看看,劉雙去了火舞,是越來越知道輕重了。他也知道只要我們把鞠義的家人救出來,必定能說服鞠義帶著先登營投效。”

“如果鞠義真的肯帶著先登營投效,對公子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。”龐統說道:“先登營戰力強橫,公子只要善加利用……”

“可那畢竟不是我的兵。”曹鑠說道:“飛熊、龍紋和破陣三營,我可以很放心的留在身邊,真的得到先登營,我敢把他們留在身邊?”

“那就要看鞠義了!”司馬懿說道:“我曾聽說過這個人,雖然練兵是有些本事,可為人處世卻差勁很多。他有今天,也是以往在袁紹面前不懂得收斂。”

點了點頭,曹鑠說道:“不管怎麼樣,我那岳父不要的人,我都要收留。”

他對劉雙說道:“你帶一批火舞進入鄴城,不僅是鞠義的家眷,就連顏良文丑的家眷也一併給我帶出來。”

“這三家人口可是不少。”劉雙說道:“只憑我們火舞恐怕……”

“沒什麼恐怕不恐怕的。”曹鑠對祝奧說道:“公道,你帶些人跟著走一趟,進城的事交給火舞,等到他們把人帶出來,你護送著來白馬。”

“一來一回恐怕要用不少日子。”龐統說道:“就怕曹公不允許公子在白馬逗留太久。”

“袁家連遭兩場大敗,雖然如今兵力還佔優勢,兵鋒卻不像先前那麼鋒銳。”曹鑠說道:“短期之內袁家不會有像樣的進攻,我找個理由拖延一下也就是了。”

沒過一會,兩名衛士押回一個穿著袁軍鎧甲的俘虜。

到了曹鑠等人跟前,一個衛士喝道:“跪下!”

發出喝聲的同時,他用力往那個俘虜的腿上踹了一腳。

俘虜被踹的“噗嗵”跪倒在地上。

背朝著他,曹鑠問道:“你是做什麼的?”

“我是袁公麾下信使。”俘虜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回道。

“打算去什麼地方送信?”曹鑠又問了一句。

“卻鄴城。”

“去鄴城做什麼?”

“鞠義將軍用不多久就會帶領先登營來到白馬。”俘虜說道:“袁公讓我去鄴城告訴守軍,如果鞠義將軍有任何不對的舉動,立刻把他的家人殺死。”

“鞠義認不認識你?”曹鑠突然這麼問了一句。

俘虜低著頭沒有吭聲。

“公子問話,怎麼不答?”一個衛士往他後腦上抽了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