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真沒想到。”曹鑠的說法顯然出乎了曹操的預料,他捻著下巴上的鬍鬚說道:“袁尚這次來,是要見袁芳。”

“袁家已經把大軍調到白馬。”曹鑠說道:“他這個時候見什麼袁芳?”

“你怎麼打算?”曹操問道。

“肯定不能讓他們相見。”曹鑠說道:“袁芳是我的夫人,如今兩家劍拔弩張,雖然彼此都沒打破僵局,卻都很清楚將會發生什麼。”

“你明白就好。”曹操說道:“我的意思,是把袁芳送回河北。”

“送回河北?”曹鑠微微一笑,向曹操問道:“父親難不成怕了袁家。”

“混賬東西!”曹操衝他一瞪眼:“什麼叫我怕了袁家?難道你看不明白,袁尚這次來許都,是要做什麼?”

“他來許都,當然是想接袁芳回去。”曹鑠說道:“一旦袁芳返回河北,袁紹就能毫無顧忌的向黃河以南進軍。曹家要是把她送走,只怕傳揚出去會被世人笑話。”

“兩家即將開戰,如果還是兒女親家,才會被世人笑話。”曹操說道:“這件事你也不用爭辯,只管把她送回去就是。”

“父親,請恕孩兒不能。”曹鑠抱拳躬身說道。

“你想忤逆?”曹操眉頭一擰,向曹鑠問道。

“袁芳是袁家的女兒不假,可她肚子裡的孩子,卻是我們曹家的。”曹鑠說道:“不敢欺瞞父親,袁芳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。”

曹操一愣:“怎麼沒有事先告知我?”

“壽春離許都不近,而且這種小事……”曹鑠假意辯解。

“什麼叫小事?”曹操怒道:“袁芳懷了我的孫子,你居然敢不告訴我,不是忤逆又是什麼?”

曹鑠低著頭回道:“孩兒不敢忤逆,只是尋思著等她生下孩子再來告知。才懷上沒多久就來告訴父親,萬一父親急著看孫子,就算我把袁芳肚子開啟撈出來,孩子這會也不過就是顆豆子那麼大。”

“身孕懷的還真是時候。”曹操說道:“送袁芳回去的事以後再說,先讓她安心養胎,可不要勞累了。”

“多謝父親記掛。”曹鑠連忙道謝。

曹操又問道:“除了袁芳,你後宅還有哪些有了身孕?”

“目前就袁芳一個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能體會父親想做爺爺的心情,等到回了壽春,必定鞠躬盡瘁,為父親多生養孫子。”

“給我生養孫子的事,看來你得往後按按了。”曹操說道:“顏良帶兵進駐白馬,我已下令于禁領兵駐紮延津觀望。另外又下令臧霸,向青州進軍。”

“臧霸在青州開打了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名義上他還不算我們曹家的人。”曹操說道:“即使他在青州開打,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。”

“父親的意思是,我也該出兵了。”曹鑠問道。

“你是該出兵了。”曹操說道:“聽說你把士兵全都派到鄉野間墾田,由著你胡鬧下去,淮南早晚還得落到別人手中。”

“父親麾下不是也有屯田軍?”曹鑠咧嘴笑著說道:“我最近也在籌建常備軍,只是地方人口太少,我也沒什麼錢糧,少說也得三五個月才能建成。”

“少和我在這哭窮,你在淮南等地乾的那點事,難不成以為我不知道?”曹操說道:“如今你可是比我的錢還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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