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曹鑠取得淮南等地,周邊一些地區的百姓得知不徵收賦稅,紛紛拖兒挈女的進入曹鑠屬地。

凡是前來投奔的百姓,地方官員一律接納,並且分派給房屋、田宅。

在淮南、徐州、廬江等地安家落戶的人越來越多,新生兒的出生率也在急速增加,以至於曹鑠不得不安排專人登記每一戶人家有幾口人。

曹鑠的書房裡。

他和一個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相向而坐。

中年膚色白皙,尤其是兩隻手,纖細的像是女人的手掌。

他不是別人,正是曹鑠一直在找的張仲景。

“我知道先生不肯做官。”曹鑠說道:“請先生來這裡,正是為了救死扶傷,以正醫者道義。”

“公子說的是。”張仲景說道:“我對做官不是很有興趣,我最想做的,還是能夠醉心醫道,多救世人。”

“先生來到壽春也有一些日子,不知有沒有去過八公山?”曹鑠問道。

“早就去了。”張仲景說道:“只是八公山中雖然有些藥草,卻不是很多,許多藥草還需要從別處找到。”

“先生需要什麼藥草,只管告訴我就好。”曹鑠說道:“無論在什麼地方能夠找到,我都會讓人去找。”

張仲景想了一下說道:“公子身邊能人眾多,而且這裡病患也不是很多,我恐怕……”

“怎麼能說不是很多。”曹鑠打斷了他:“連年征戰傷患無數,許多時候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將士們因傷痛而死。每當這個時候,我是多希望有一位神醫能在身邊,為我挽留住那些本不該離去的將士……”

曹鑠說到動容,他起身向張仲景抱拳躬身行了個大禮說道:“還請張公看在將士們的臉面,留在壽春。”

曹鑠向他行大禮,張仲景怎麼敢受。

他連忙站了起來,給曹鑠回禮說道:“公子不必如此,我留在這裡就是。”

張仲景肯留下,曹鑠欣喜的問道:“敢問張公還有什麼需要我幫著做的?”

“也沒什麼。”張仲景說道:“無非是請公子允許我隨時進入八公山……”

曹鑠微微一笑,對張仲景說道:“八公山又不是我一人的,任何人都能進山,也都能從山中帶出東西。我不允許的只是濫砍濫伐和採掘石料破壞山體。”

“張公住的地方怎樣?”曹鑠又問道。

張仲景回道:“自從來到壽春,龐公對我十分照應,住的地方還好。只是……”

張仲景欲言又止,曹鑠說道:“張公有什麼需求只管開口,我能做到的無不照辦。”

“住是壽春城終究不太方便。”張仲景說道:“我想懇請公子,允許我搬到八公山腳下……”

曹鑠捏著下巴想了一下說道:“可以!不過住在八公山腳下,卻不能讓張公獨居,我倒是有個安排,不知張公認為怎樣。”

“公子請說。”張仲景應道。

“我麾下火舞營地也有一處在八公山腳下。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張公答應住在他們隔壁,我就安排人在那裡建造宅院。”

張仲景想到城外去住,就是不肯在人太多的地方。

曹鑠這麼一說,他也有些犯難。

想了一想,張仲景說道:“住在火舞營地旁邊,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……”

“張公獨自住在外面,我整天過的提心吊膽,豈不是給我帶來不小的麻煩?”曹鑠笑著說道:“有火舞在,我也放心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