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懿等人離開之後,曹鑠回到後宅。

他的那些夫人都已經睡下,每個房間都是一片黢黑。

也不想去打擾她們,曹鑠向蔡稷吩咐:“你們也下去歇著吧,我隨意找個房間睡下就成。”

蔡稷應了一聲,對曹鑠說道:“我先送公子回房。”

他回頭對魏圖和其他衛士說道:“你們先回去吧,我一會也就回了。”

魏圖等人離開之後,曹鑠向蔡稷問道:“這次去許都,有沒有什麼感悟?”

“感悟還真有。”蔡稷說道:“我覺得公子比以往更加英明神武!”

“除了拍馬屁,你還能不能幹點實際的?”曹鑠笑道:“別忘了,進城的時候還被人鄙視了。”

“從今往後,我每天勤加習練武藝就是。”蔡稷說道:“想當初,飛熊營的那些人,可沒有幾個是我的對手……”

“如今沒幾個打不過你。”曹鑠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:“身為校尉,總要讓人看出點實際的東西。你先回去吧,實在找不到學武的門路,我可以讓你和魏圖去火舞營練一段時間。”

“去火舞營?”蔡稷眼睛一亮。

他很清楚去火舞營是個什麼概念。

火舞學的都是帝師王越的劍術。

曹鑠返回壽春的時候,王越被曹操留下,說是要請他傳授諸位公子劍術。

本不打算讓王越留在許都,然而曹操的意思,曹鑠又不能違拗,只好暫時讓他留下。

臨到進屋,曹鑠向蔡稷問道:“你打算把左慈安排在什麼地方?”

“我已經下令讓他先去軍營。”蔡稷說道:“明天一早再在壽春城給他找個宅子。”

“對左慈這種人,要寬嚴並施。”曹鑠說道:“他的本事雖然有一些是障眼法,卻也有些是真材實料。眼下雖然沒什麼用,以後說不準還能用得著。”

“還有一件事,你得抓緊給我辦。”蔡稷剛應下,曹鑠又吩咐道:“派人四處打探張仲景的下落,如果找到,務必把他請到壽春。假如他不肯來,就算用抬的,也要把他抬來。”

“哪個張仲景?”蔡稷問道。

“曾在長沙做過太守的那個。”曹鑠說道:“這個人在醫術上和華佗先生有得一比,尤其是治療傷寒等重病,甚至還比華佗先生更有造詣。”

“公子既然這麼看重,我必定把他找來。”蔡稷應道。

“去歇著吧!”曹鑠擺了擺手。

蔡稷告辭退下。

臨走的時候,他還不忘向幾名負責夜間值守的衛士吩咐:“都警醒著些,雖然是在後宅,夜裡也不能有半點馬虎!”

幾名衛士抱拳應了,蔡稷這才離去。

曹鑠進屋之前,已經有侍女為他點了燈。

自從離開許都,每天都在趕路,曹鑠也感到十分疲憊。

侍女伺候他洗漱之後,他往床上一躺,剛閉上眼沒一會,就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
已經向司馬懿等人吩咐過,不是特別要緊的事不要向他稟報。

曹鑠這一覺,從深夜一直睡到第二天日落西山,還沒有完全解乏。

夕陽懸在天盡頭。

它的餘暉一片眼紅,天邊的雲朵也被染上了濃重的血色。

裹著被子,曹鑠還在睡著,外面傳來衛士的聲音:“啟稟公子,彩兒姑娘求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