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許都到壽春,沿途都是曹家的地盤。

曹鑠倒不用擔心半路殺出什麼人截擊他們。

其他地方勢力的軍隊進入不了曹家地界,即使沿途有些山賊,見到他們的陣勢必定也是龜縮在山上,不敢輕易露頭。

走了沒幾天,這一日曹鑠正帶著隊伍前進,一名斥候策馬飛奔過來。

到了曹鑠跟前,斥候抱拳對他說道:“啟稟公子,徐州傳來訊息。”

“徐州?”早就料到劉備會去徐州,曹鑠還是問道:“那裡怎麼了?”

“劉玄德去了徐州。”斥候說道:“他殺了曹公任命的徐州刺史車胄,正在招募兵馬,應該會對曹家不利。”

曹鑠擺了擺手示意斥候退下。

“公子!”一旁的彌衡也聽到了斥候的傳報,他向曹鑠問道:“劉玄德敢殺徐州刺史,可見已經和曹家反目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急著返回淮南,就是要做好和劉備爭奪徐州的打算。”

“士元那邊有沒有傳來訊息,廬江怎樣了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回稟公子。”彌衡說道:“龐士元倒是沒有傳來訊息。”

“傳令下去,加快行進!”曹鑠吩咐道:“我們要在兩天內趕回壽春。”

“從這裡到壽春,少說還有四天路程。”彌衡說道:“兩天內趕回去,也太倉促了一些。”

“速度加快,趕路時間延長。”曹鑠說道:“路程遠近無法更改,然而趕路多久,卻是由人來決定的!”

說著話,他催促戰馬加快了速度。

隊伍加快行進,騎馬的人還感覺不到什麼。

跟在隊伍中走路的那些人,則一個個小跑了起來。

回頭看了一眼,曹鑠再次傳令:“讓走路的人全都上裝貨的馬車。”

“公子有令,走路的全都上裝貨的馬車。”一個龍紋騎策馬往後奔去,一邊奔跑,一邊還高聲喊叫著。

龍紋騎和火舞人人都有馬匹,走路的無非是曹鑠在許都宅子中的僕從和侍女。

得到這條命令,那些僕從、侍女爭先恐後的爬上裝貨的馬車。

好在曹鑠從許都帶回的東西不多,馬車卻準備了不少。

連同唐姬帶來的十多個宮女,兩百多名步行的人很快都各自上了馬車。

曹鑠策馬走到最前面,陳到問道:“公子,要不要派出一隊人馬在前面開路。”

“派出十多人,在前面開道。”曹鑠說道:“劉玄德佔了徐州,以他的能耐,少則半月多則一月,必定能招募到不少兵馬。如果我們下手晚了,淮南可能也會遭到他的襲擾。”

陳到應道:“如果劉玄德敢來淮南,我就擰下他的腦袋獻給公子。”

“在許都的時候,擰下他的腦袋不是難事。”曹鑠說道:“然而他已經去了徐州,再想把他的腦袋擰下來,可就沒那麼容易了!劉玄德和張繡、呂奉先不同,他有梟雄之相,又善於蠱惑人心,這場仗要是打起來,可不像前幾回那麼容易。”

曹鑠這麼說了,陳到也不再多說。

他派出十多名龍紋騎加快在前面開路,自己則跟在曹鑠身旁。

馬車加快行進,和戰馬快行還很不同。

這個年代的車輪都是木質,根本沒有橡膠包裹,更不可能有充氣輪胎。

木質的輪子碾壓在道路上,一路顛簸的厲害。

坐在馬車裡,唐姬被顛的七葷八素臉色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