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熔好走!”劉協像是想起了什麼,對曹鑠說道:“朕有一樣東西送給子熔。”

放開曹鑠的手,劉協轉身進了裡間。

不過片刻,他從裡面取出一件東西來到曹鑠面前。

“這塊玉佩是皇兄當年留下的。”劉協說道:“朕一直留在身邊,今天朕把它送給子熔,也好做個念想。”

曹鑠接過玉佩,對劉協說道:“多謝陛下賞賜,臣先告退!”

劉協一直送到門外,目送他往唐姬住的閣樓去了,才轉身回屋。

快到唐姬住的閣樓,蔡稷小聲說道:“陛下好像很倚重公子。”

“他或許以為我和父親不太一樣。”曹鑠說道:“父親對漢室鞠躬盡瘁,這一回是傷透了心,陛下以後的日子,可沒有以往那麼好過了。”

“難不成陛下也想……”蔡稷一愣。

“你是說陛下去壽春?”曹鑠笑著說道:“絕無可能!”

和魏圖對視了一下,蔡稷一臉茫然卻沒問出口。

曹鑠接著說道:“不說父親會不會放他走,就說到了壽春,憑我的本事還不能保全他,他是一國之君,難道連這點道理也不懂。”

“既然公子對陛下來說沒什麼用處,他為什麼還會親自送公子出門?”魏圖說道:“能像公子這樣得陛下恩寵的,恐怕沒有幾個。”

曹鑠撇嘴一笑,沒再多說。

看了一眼劉協送給他的那塊玉佩,曹鑠攥在了手心裡。

來到閣樓外面,蔡稷上前叩門。

剛敲了幾下,房門開啟,彩兒走出來問道:“是不是可以走了?”

“就等太后了!”曹鑠微微一笑,對彩兒說道:“太后這邊也都準備好了?”

“連馬車都備好了。”彩兒回道。

“馬車就不用了!”曹鑠說道:“太后出行,雖然應該有皇家風範,然而前往壽春路途不近,太招搖的話恐怕會惹出麻煩。”

“難道公子還怕那些半道剪徑的毛賊?”彩兒輕輕一笑。

“毛賊我當然不怕。”曹鑠笑道:“怕就怕遇見大毛賊,像我這樣懂得負責的人,當然不會學著劉玄德把家眷都給扔了,只顧自己逃跑。萬一遇見點什麼事,那就是一場死戰。所以我覺得,太后還是像我家家眷一樣,乘坐普通馬車好了。”

“太后尊貴,怎麼能像公子後宅家眷一樣?”彩兒說道:“難不成還沒離開許都,公子倒先怕了?”

“我怕?”曹鑠笑道:“世上豪雄不少,我還真沒怕過哪個。我只是擔心太后安危。”

彩兒還要再說,她身後傳來唐姬的聲音:“彩兒,依著子熔,我乘坐普通馬車就好!”

唐姬走了出來,曹鑠等人紛紛行禮。

“太后,要不要檢查一下,看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?”曹鑠問道。

“我在這裡也沒什麼東西。”唐姬說道:“有些東西帶與不帶並不要緊,扔掉就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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