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馬懿和龐統與曹鑠相視一笑,彼此都沒再多說。

曹鑠帶兵離開許都。

許都皇宮。

唐姬站在迴廊上,眺望著遠方。

彩兒來到她身後,輕聲說道:“太后,外面風寒,彆著了涼。”

“春寒已過,哪還有寒風?”唐姬問道:“曹子熔是不是帶兵出征了?”

“是!”彩兒說道:“今天才走。”

“你有沒有打探,他什麼時候能夠回來?”唐姬問道。

“沒有!”彩兒說道:“行軍打仗沒有那麼快就能回來的,他這次出征,少則三五個月,多則一年兩年,或許就回來了。”

“萬一他不回來怎麼辦?”唐姬突然轉過身,向彩兒問道。

“他怎麼可能不回來?”彩兒說道:“他是曹家二公子,將來要繼承曹家……”

“你有沒有想過,我們來到許都的時候,他先在城外殺人,後來進了城,還滅了吳子蘭全家。”唐姬說道:“這樣的做派,難道曹操不會對他有所忌憚?”

“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彩兒一愣。

“曹子熔這次出征,無論勝敗,他恐怕都不會回來了!”唐姬神色暗淡了下來,她對彩兒說道:“你也知道,身在許都,真正肯用心保護我們的是誰……”

“太后的意思是……”彩兒更加愕然。

“曹子熔不回許都,這裡我們也待不下去。”唐姬說道:“你要隨時打探訊息,問清曹子熔在什麼地方。”

“太后……”彩兒遲疑了一下說道:“有句話不知我該不該說。”

“有什麼話,你只管說就是。”唐姬說道:“跟了我這麼多年,你我還有什麼話不能說?”

“雖然太后尊貴,可名分卻是曹家給的。”彩兒說道:“說的直白些,我們不過是別人砧板上的一塊肉。沒有個合理的由頭,只怕曹操不肯放太后走。”

唐姬低下頭想了片刻,對彩兒說道:“理由總會有的,即使沒有理由,到時我們自己找一個就是。”

“太后的意思是……”彩兒茫然問道。

“曹子熔才走,還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落腳。”唐姬說道:“等到弄清他的落腳處,我再告訴你該怎麼做。”

彩兒應了一聲,沒再多說。

曹鑠帶領兵馬趕往徐州,走了七八天,一騎快馬迎面飛馳而來。

馬背上正是他派出去的一名斥候。

到了近前,斥候勒住馬向曹鑠行禮說道:“啟稟公子,夏侯將軍已經進入徐州,呂布派遣高順、張遼迎戰,雙方已在徐州展開廝殺。”

“戰況怎樣?”曹鑠問道。

“高順、張遼麾下兵馬能征善戰,夏侯將軍打的十分辛苦!”斥候說道:“他已派出信使請求公子馳援。”

“戰況緊急,不要等夏侯將軍的信使。”曹鑠喊道:“傳令下去,三軍加快行進,進軍徐州!”

“公子有令,加快行進!”很快,就有軍士策馬向隊後奔去,一邊飛奔還一邊高聲喊叫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