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去了公子住處,隨後又去了軍營。兩處都不在,公子不是在曹家就是去了城西或者來到火舞營。”許褚說道:“我才從曹家出來,公子當然不會是去了那裡,至於城西有點遠,我倒是想先來火舞營看看,如果公子不在,再去凌雲閣。”

“我的行蹤都被你把握清楚了。”曹鑠笑道:“這麼說來,只要我在許都,就逃不過仲康兄的眼睛。”

“知道公子行蹤的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。”許褚說道:“這在許都,恐怕不是什麼秘密!”

“狡兔還有三窟。”曹鑠說道:“看來我這個人還是太厚道了,居然不知道給自己找兩個安全屋。”

“安全屋?”許褚問道:“什麼東西?”

“就是沒人能找到的地方。”曹鑠咧嘴一笑:“以後有些什麼謀劃,在那裡做,要比在軍營更穩妥。”

“公子是什麼怪主意都能想到,”許褚笑道:“你我別在這裡說話,曹公還在等著。”

曹鑠向王嫣吩咐了一句:“這裡交給你了!”

他隨後對許褚說道:“仲康兄,我們走吧!”

離開火舞營,曹鑠和許褚並騎而行。

他向許褚問道:“仲康兄,父親找我究竟什麼事?”

“還能有什麼事?”許褚說道:“公子在城裡城外殺人的時候,曹公召集幕僚、將軍商議怎樣應對此事。”

“結果怎樣?”曹鑠又問道。

“沒有結果。”許褚說道:“公子殺人太多,如果曹公再在許都大肆搜捕幕後主使,必定引起騷亂。”

“這麼說,父親打算暫時按下此事?”曹鑠又問道。

“按下不是放下。”許褚說道:“曹公只是想等這段時間過去,許都城穩定一些,再徹底查問究竟什麼人企圖暗中搗鬼。吳子蘭雖然是昭信將軍,憑他的能耐,還不能掀起大浪,他的背後必定有人!”

“我也是這麼想。”曹鑠問道:“既然父親不打算近期徹查,他叫我去,肯定是為了其他事情。”

“公子與徐州呂布雖然關係不錯。”許褚說道:“然而徐州不破,始終是曹公的一塊心病。”

“我也猜到是要打徐州。”曹鑠說道:“這一戰早晚要來,父親讓我去,只怕是要令我為先鋒。”

“公子真不打算勸說曹公不要攻打徐州?”許褚問道。

“為什麼不打?”曹鑠反問了一句。

“呂布之女與公子有婚約。”許褚說道:“據說公子馬背上廝殺的本事還是呂布傳授,公子真的肯打?”

“亂世不是治世。”曹鑠說道:“這個世上沒有永久的同盟,也沒有永久的敵人。各家是和是戰,全都是一時利益。曹家不打徐州,一旦呂布羽翼豐滿,他必定攻打曹家。”

許褚點了點頭。

曹鑠隨後又說道:“我要的結果只有一個,不要殺了呂將軍,至於佔據徐州,我卻是沒有異議的。”

“難怪曹公說公子懂大局。”許褚說道:“公子能看得這麼通透,我是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