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芳帶著她的貼身侍女和衛士,像逃跑似得離開曹鑠住處。

甄宓和賈佩湊到曹鑠身後。

“還是公子有辦法。”賈佩說道:“袁家小姐這麼難纏的主,都被公子給嚇跑了。”

“我可沒嚇她。”曹鑠說道:“很正常的交談,不知道為什麼,她就急著要走。”

“人家還沒過門,公子可別像是沒見過女人似得。”賈佩說道:“未出閣的姑娘,可受不得公子驚嚇。”

“我是那種不靠譜的人?”曹鑠撇了撇嘴。

跟著他的日子多了,甄宓等人早就能聽懂他時常掛在嘴上的話。

賈佩和甄宓都對他微微一笑。

“你倆笑什麼?”曹鑠說道:“這表情,讓人怪不舒服的。”

“沒笑什麼。”甄宓岔開話頭,對曹鑠說道:“還是去看看輕舞吧,她已經兩三天水米不進,把自己關在房裡了。”

“不吃飯還成,不喝水,她是想自殺?”曹鑠說道:“你倆先回房,我去看看她。”

甄宓和賈佩應了,曹鑠則走向輕舞的房間。

房門緊閉,曹鑠輕輕叩了叩。

裡面傳來侍女的聲音:“誰呀?”

“我!”曹鑠說道:“開門!”

聽出是曹鑠的聲音,侍女不敢耽擱,連忙把門開啟。

“輕舞怎樣了?”曹鑠向她問道。

“夫人已經快三天水米不進。”侍女擔憂的說道:“她虛弱的很。”

“讓伙房熬些湯來,我看著她吃。”曹鑠吩咐道。

侍女應聲退了出去。

進了房間,曹鑠看見輕舞正靠在床頭坐著。

看見曹鑠,她動了動想要起身,卻感覺眼前一黑,差點倒下去。

“別動。”曹鑠說道:“三天不吃飯能扛得住,有幾個人三天不喝水還能活著?幸虧現在是春季,如果是夏季,你早就死了。”

“輕柳為什麼這麼做?”輕舞喃喃的說道:“她怎們能對姐妹下得去手?”

“我聽唐皇后說,輕柳說過,你們在魚梁洲的時候,姐妹就是留著相互算計的。”曹鑠說道:“人心不同,一萬個人就有一萬種心思。她起了反叛的心思,誰也攔不住。”

“可憐了輕塵。”輕舞悠悠的說道:“她不該死的……”

“我已經為她報了仇。”曹鑠說道:“輕柳死了,主使她做這些的昭信將軍吳子蘭,被我讓人做成人棍塞進甕裡,他的家人一個不留全部殺光。”

“輕柳也死了?”輕舞愕然,向曹鑠問道:“公子殺了她?”

“不是我。”曹鑠說道:“是吳子蘭,利用了輕柳,見她沒用,就把她給殺了!”

“吳子蘭……”輕舞攥緊了拳頭。

“還有件事我要告訴你。”曹鑠說道:“其實吳子蘭的背後還有人,只是我們查不出來,吳子蘭也不肯說……”

“我會讓他說……”輕舞輕輕的說道。

她的話語雖然很輕,曹鑠卻能從其中聽出決絕。

“我都沒辦法讓他說,你更不能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想要你做的,是讓火舞調查,查清楚吳子蘭的背後究竟是什麼人,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。”

“我這就去……”輕舞想要起來,卻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。

“先坐好!”曹鑠扶著她靠床頭坐好:“三天水米不進,我還以為你要自殺。你知道不喝水有多嚴重?一旦脫水,就算華佗先生在,也救不活你。”

“公子……”輕舞抿了抿嘴唇,輕輕喚了一聲。

“是不是想哭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嗯!”輕舞點了點頭。

“哭不出來,沒有眼淚?”曹鑠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