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住處門口,外面的袁軍紛紛向曹鑠行禮。

剛進前院,曹鑠就發現情況不太對頭。

陳到帶領龍紋騎將士,一個個手按長劍,擋在一群袁軍面前。

這群袁軍也是手按長劍,怒目瞪著陳到等人。

“怎麼了這是?”曹鑠走向陳到,向他問道:“一個個劍拔弩張的,想在這裡廝殺?”

“公子!”陳到行禮對曹鑠說道:“我早上起的有些晚了,不知怎麼的,突然來了這麼一撥人,非要往宅子裡衝,我們當然不肯,於是就這樣了。”

“怎麼回事?”曹鑠看向和龍紋騎對峙的袁軍。

帶頭的袁軍校尉上前一步行了個大禮說道:“請曹公子恕罪,我們是奉了三公子軍令,特意前來保護。”

“保護?”曹鑠問道:“你們就是這麼保護我的?”

“照我看,你們不是來保護我。”曹鑠冷聲說道:“反倒像是來殺我的。”

曹鑠這麼一說,校尉連忙低頭回道:“請曹公子恕罪,我們也是奉了軍令……”

“子熔,這是怎麼了?”校尉正給曹鑠解釋著,一個聲音傳了過來。

說話的正是袁尚。

他走過來,向曹鑠問道:“怎麼了這是?我派人來保護子熔,怎麼鬧成了這個樣子?”

“兄長,你派人來保護,我十分感激。”曹鑠說道:“然而我用慣了身邊的人,突然多了這麼多袁家的人,我有些不自在。”

“子熔不要誤會。”袁尚連忙說道:“昨天在城外發生了那種事,父親、母親都親自來探望,我當然不敢怠慢。於是就調撥了這些精銳,有他們在,鄴城還沒人敢對子熔怎樣。”

“兄長好意我心領了。”曹鑠說道:“過兩天我就要帶著夫人回去,還請兄長把這些人給撤了。”

袁尚笑道:“子熔可能還沒聽說,這次送親,我得跟去。”

曹鑠一愣:“兄長也去許都?”

“正是。”袁尚說道:“哪有嫁女兒沒個人跟著送親的,不瞞子熔,這些兵士到時都要陪我一同前去。”

袁尚要陪著曹鑠和袁芳返回許都,曹鑠的打算立刻全都被打亂了。

他原本是想帶著袁芳繞道弘農,把唐姬接著,然後再回許都。

如果袁尚跟隨……

“怎麼?子熔不想讓我去?”袁尚笑著問道。

“哪能!”曹鑠說道:“兄長送親,當然是再好不過。我本來打算帶著夫人遊山玩水,繞道返回許都。兄長跟著,那就只能直接回去。”

“還是不待見我。”袁尚笑道:“我跟著,你就不再繞道?”

“不是不待見兄長。”曹鑠陪著笑臉,對袁尚說道:“夫妻二人遊山玩水,大舅子跟著,怎麼都放不開。還請兄長恕罪!”

袁尚哈哈一笑,向曹鑠問道:“這些人究竟是要留在這裡,還是我給他們撤走?”

“請兄長給他們撤走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又不是幹了什麼壞事,兄長派人把宅子圍的水洩不通,外人見了還以為我是被軟禁了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