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那看什麼。”袁尚擺著手說道:“子熔說沒有,肯定就是沒有。難不成我不信自家妹夫,反倒去信別人?”

“就是!”曹鑠說道:“外人說什麼,我從不往心裡去,兄長可是我的親哥,你要是也懷疑我能趕出挖墳掘墓的事情,我就委屈了!”

“可別!”袁尚笑道:“我就是隨口一問,子熔別往心裡去。”

“對了,子熔。”袁尚說道:“我來這裡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。”

“兄長請說。”曹鑠說道:“只要我能做到,必定竭盡全力!”

“我們袁家在打公孫瓚,子熔也是知道的。”袁尚說道:“最近有一撥賊人,在河北與河東之間遊走,子熔能不能……”

“我就帶來三百人。”曹鑠苦著臉說道:“這三百人還都只是近身衛士,他們打仗和不死營比起來差的太遠。如今賊人嘯聚,少說也是幾百上千,他們佔著山頭易守難攻,兄長讓我去,恐怕……”

“子熔說的也是……”袁尚捏著下巴想了一下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了……”

“混跡於河北、河東一帶的賊人,大多是白波黃巾殘黨。”曹鑠說道:“當年白波黃巾多半跟隨楊奉、韓暹投效漢室,也有少部不肯投效,在各地為亂。他們人數不少,聚則成千上萬,散則三五成群。別說我沒能力剿滅他們,就算是袁家和曹家傾巢出動,恐怕也不能把他們怎樣。”

“何況……”說到最後,曹鑠臉上的表情越發為難:“河北與河東之間,是袁家的地界,我帶兵在那裡跑來跑去,怎麼都有些不妥。”

袁尚點了點頭:“子熔不必再說,這件事是父親交代我的。我只是沒有想到那麼多,這就向父親覆命!”

他拱了拱手說道:“多虧子熔提醒,否則我還真帶兵去了。”

袁尚調轉馬匹,帶著衛士離開。

目送他走遠,陳到說道:“公子才到鄴城,袁尚就想讓你幫他去剿滅賊人,如此算計,也是沒旁人了。”

“叔至以為他真是想讓我去剿滅賊人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如果不是,他特意跑來提這件事做什麼?”陳到愕然問道。

“考考我唄。”曹鑠笑道:“如果我真的肯帶兵去剿滅賊人,就是沒把自己當外人,對他和袁家都是個威脅。假如我直接拒絕,又是沒把他當兄弟,不肯為他出力,也是不會有好結果。”

“這麼說來,袁尚是給公子布了個死局。”陳到說道。

“也不算是死局。”曹鑠說道:“和他說了不能打的理由,他也就不會多想。”

“幸虧是公子,換做別人,恐怕已經掉進套裡。”陳到說道。

曹鑠咧嘴一笑,對陳到等人說道:“這次來鄴城,可是有很多人提醒過我,一定要小心謹慎……”

眾人沒有吭聲,都紛紛點頭。

來到城門口,守城門的袁軍軍官上前盤問了幾句,覺著沒什麼不妥,也就沒阻攔曹鑠等人。

出了城,曹鑠向鄧展問道:“袁小姐究竟在哪個方向騎馬?”

往西一指,鄧展說道:“前方不遠有片平地,袁小姐就是在那裡騎馬!”

“走!”一抖韁繩,曹鑠向眾人吩咐道:“陪我去見見我家夫人!”

眾人應了一聲,跟著曹鑠催馬行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