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鑠派來送禮的人回去。

劉夫人對袁芳說道:“都說曹子熔把梁王墓給挖了,我還不信,見了他送來的禮品,我是真信了。”

“母親怎麼知道這些東西是梁王墓裡的?”袁芳問道。

“其他都還一般,只是這個簪子。”劉夫人說道:“此物應是屬於梁王妃,僅僅這一件已經價值連城,曹子熔還真是大手筆。”

“這算什麼?”袁芳撇了撇小嘴:“他還從母親這裡把女兒給拐走了呢。”

“曹子熔不娶你,你還不是要嫁人?”劉夫人笑著說道:“從你出生就是註定要送人的,嫁給曹子熔,母親還收回了一些本錢……”

“母親……”袁芳嘟著小嘴,一臉不高興的說道:“在你眼裡,女兒就是用來換東西的啊?”

“那可不是!”先前劉夫人提起袁芳要出嫁,眼圈還有些泛紅,這會卻笑著說道:“曹子熔給了這麼些好東西,母親已是賺回來了……”

“不理母親了!”袁芳輕輕哼了一聲,站起來說道:“女兒去騎馬……”

“都快嫁人了,還像個野丫頭一樣。”劉夫人笑著說道:“怎麼也沒個矜持樣。”

“我是袁家的女兒,本來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。”袁芳做了個鬼臉:“到了曹家,我也要天天騎馬。”

她轉身一溜煙的跑了。

劉夫人面帶笑容看著她離開,向侍女吩咐:“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。”

侍女應聲上前,把曹鑠讓人送來的包袱收了起來。

這次來到鄴城,曹鑠住的地方不是他上回下塌的宅子,而是一處比上次那棟宅子更大的宅院。

前院十分空曠,容納一兩千人都不成問題。

進了宅子,曹鑠對引領他們來的袁家僕從說道:“你可以回去覆命了。”

僕從應了一聲,告辭退下。

環顧前院,曹鑠對陳到說道:“這裡倒是相宜,不耽誤你練兵。”

“先前我也在犯愁,來到鄴城總不能去軍營裡練兵。”陳到說道:“有了這麼座宅子,練兵確實不用發愁了。”

“送禮品的人鬥派出去了?”曹鑠問道。

“都派出去了。”陳到說道:“除了袁家後宅禮品送的貴重卻不多,其他地方都是照著公子吩咐,買了許多絲綢綾羅以及其他看起來很多的東西送上門去。”

“怎樣?”曹鑠問道:“都收下了?”

“田豐、沮授等人都不在家,他們家人代收的。”陳到說道:“許攸家人居然還回了話,說是許攸到家後,必定請他登門拜謝。”

“拿人手短吃人嘴短。”曹鑠說道:“誰收了禮品,至少在我還逗留鄴城的時候不會背後說些什麼。”

“田豐、沮授那樣的人也不少。”陳到說道:“如果他們把禮品送回來,該怎麼辦?”

“倆人耿直,但他們只要把禮品送回來,我就要毀一下他們的名聲。”曹鑠賤兮兮的一笑,對陳到說道:“最近這些日子,總是田豐等人慫恿袁公向曹家用兵,毀了他們名聲,以後他們在河北也不好混。”

“公子想的周到。”陳到說道:“如果必要,可以傳令火舞……”

“傳令火舞幹嘛?”曹鑠問道。

陳到做了個殺的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