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色已經晚了,子熔和孫將軍也不要太晚。”曹彬說道:“我送兩位。”

曹彬送曹鑠和孫觀走向大門,曹均並沒有跟上來,他保持著抱拳躬身的姿勢,目送仨人走遠。

曹鑠和孫觀的衛士已經在門口等著。

見倆人出來,衛士牽來坐騎。

曹鑠回身對曹彬說道:“叔父不用遠送,操勞一天,也該早些歇著。”

“那我就不遠送了!”曹彬說道:“子熔和孫將軍慢些。”

倆人應了,曹鑠對孫觀說道:“孫將軍,我倆先不要騎馬,步行片刻怎樣?”

“公子願意步行,我陪著就是。”孫觀應道。

衛士們跟在後面,曹鑠和孫觀並肩走在前面。

曹鑠問道:“將軍在泰山一帶籌備,難道袁家沒有半點提防?”

“我怎麼會蠢到讓袁家看出來?”孫觀說道:“不瞞公子,青州軍原本就是黃巾出身,他們披甲為兵,卸甲為民,即使召集再多,袁家也不會發覺到任何不妥。”

“聽說早年還有一位叫猖希的,曾和將軍一同投效曹家。”曹鑠問道:“他到哪裡去了?”

“別提他了!”孫觀擺了擺手說道:“猖希為人反覆,曹公待他不薄,他卻帶著本部兵馬叛亂,如今往南去了!”

“公子,在婚宴上我有些話不好說,這會沒有別人,又不知該說不該說。”孫觀有些遲疑的說道。

“將軍和我又不是外人。”曹鑠笑道:“有什麼話不能說?”

“雖然我在青州行事謹慎,如今誰都知道曹家和袁家早晚會開戰。”孫觀說道:“最近一年,公子名聲實在太響亮,這次去河北可得謹慎行事。”

“我去河北,難不成袁紹還會對我怎樣?”曹鑠笑著問道。

“袁紹悠遊寡斷,公子只要說幾句好話,他必定不會怎樣。”孫觀說道:“可她麾下那些人,卻是難對付的很。”

“你是說田豐、沮授之流?”曹鑠問道。

“除了他們還能有誰?”孫觀說道:“田豐等人早就慫恿袁紹向曹家用兵,曹家這幾年連年征戰,兵馬折損太多。如果袁家此時南下,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

“孫將軍居然如此悲觀。”曹鑠笑了笑,回頭向衛士吩咐:“把馬牽來。”

“城西距此不近。”衛士牽來了馬,曹鑠說道:“當著叔父的面提出步行,只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倆要去那裡,否則傳到父親耳朵裡,不太好聽。”

“還是公子想的周到。”孫觀應了,對曹鑠說道:“請公子上馬。”

曹鑠也不推辭,上了馬背,對孫觀說道:“將軍剛才說的我不認同,袁家雖然強大,可他們的幕僚、將軍卻不是一心。袁家三位公子也在暗中爭奪權勢,真要打起來,我們曹家反倒是擰成了一股勁。”

“公子看待事情向來通透。”孫觀上了馬之後,對曹鑠說道:“不過我還是希望公子到了河北能小心行事,可千萬不要給了田豐等人機會。”

“無論怎樣,我得謝過將軍。”曹鑠笑道:“我是什麼樣的人,將軍也是知道。別人不害我也就算了,他們要是有什麼企圖,最終吃虧的是誰,還很難說!”(未完待續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