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狐在前院飛奔了許久,才終於消停下來。

曹鑠已經是渾身大汗淋漓。

他在馬背上坐直,輕輕揉了揉雪狐的腦袋:“好你個小傢伙,還真是不聽話!”

話音沒落,雪狐突然長嘶一聲人立而起。

吃了一驚,曹鑠連忙抱住它的脖子整個人懸吊在馬背上。

當雪狐兩隻前蹄落下,陳到走了過去。

“還真狡猾!”差點被甩下馬背,曹鑠終於鬆了口氣說道:“都累的沒了力氣,居然還玩這麼一出。”

“恭賀公子馴服良駒!”到了跟前,陳到抱拳說道。

“馴服它,我可是驚了一身白毛汗!”曹鑠跳下馬背,向衛士吩咐:“把馬具給我下了。”

“公子下馬具做什麼?”陳到問道。

“你以為父親真放心讓幾個兵士看了回稟一句就成?”曹鑠說道:“不用馬具馴服這匹馬,還是必須要做的。”

“公子已經把它馴服了!”陳到說道:“就算曹公來了,只要上馬給他看看,曹公應該也不會追究。”

“萬一父親要看我不用馬具騎在馬背上,怎麼辦?”曹鑠說道:“靠著忽悠能矇混過去的時候,就不用把事情做的太實誠。然而明知忽悠不過去還要忽悠,那就是蠢。”

兩個衛士上前,卸下了馬具。

曹鑠說道:“給我端些水過來,渴死了!”

一個衛士去給他取了水,另一個衛士正打算也給雪狐喂些水,曹鑠阻止道:“千萬別給它喝水。”

衛士愕然看向他。

曹鑠又說道:“它現在雖然不敢再尥蹶子我還沒真的服氣,可不能讓它恢復了體力,要馴服它就得讓它知道誰說話算數!”

衛士沒給雪狐喂水。

折騰了好長時間,雪狐也是渴了。

它不住的打著響鼻,想要往有水的地方湊。

衛士牽住韁繩,死活不讓它過去。

雪狐喝不上水,急的在原處直打轉轉。

有個衛士給曹鑠搬來了一張椅子,曹鑠一屁股坐了上去。

“公子。”站在一旁,陳到說道:“來到這裡我才現,公子用的傢俱和別人都不同。”

“你是說這些椅子、床什麼的?”曹鑠問道。

“對!”陳到說道:“見所未見聞所未聞,真的用了卻現十分方便。”

“那是,也不看誰設計的。”曹鑠說道:“人的雙腿跪時間長了會造成血液不迴圈,坐在椅子上,血液隨時都是流通的,不容易腿麻。而且這麼坐著,比跪坐要舒服多了。”

“公子真是奇人,讓人不得不由衷歎服。”陳到問道:“以後我有住處,能不能……”

“你也想要這些傢俱?”曹鑠打斷了他。

陳到嘿嘿一笑。

曹鑠說道:“城西就有傢俱城,自己買去!”

陳到頓時滿頭黑線:“公子,哪有給住處不配傢俱的?”

“介紹了婆娘給你們,難不成還要管生孩子?”曹鑠說道:“領那麼多俸祿,可不要做一毛不拔的鐵公雞。錢這種東西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,可不就是留著花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