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瑤問起曹鑠脈象,華佗遲疑著不敢說。

“怎麼了?”原本就心存懷疑,丁瑤向華佗問道:“先生還有難言之隱不成?”

“夫人恕罪。”華佗說道:“事情不確定,我也不敢亂說。”

“先生只管說。”丁瑤說道:“我不會告訴他人。”

“夫人要是知道,恐怕隱忍不住。”華佗說道:“還是不要說的好。”

“我請先生來,就是為了詢問此事。”丁瑤臉一冷,對華佗說道:“難不成先生見我是個女流,心中懷有鄙夷,因此不肯告知事情!”

“夫人息怒!”華佗連忙說道:“我只是憑著脈象診斷出,公子早先患有重病是人為,而不是真的染病!”

“人為?”丁瑤臉色更加難看:“你是說……”

“有人給公子下毒!”華佗說道:“此毒藥性很慢,沒有三年兩年,不會毒發身亡。我給公子把脈時,看出他在年前應該已經毒發,只是他現在安好,所以才沒有亂說!”

丁瑤臉色更加難看。

當華佗說出有人給曹鑠下毒,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人。

卞夫人!

曹鑠在她身邊長大,如果有人要給曹鑠下毒,除了卞夫人,再沒有別人更方便動手。

丁瑤只是想不明白,曹鑠被下毒的時候曹昂還活著,按理說還沒有曹家繼承權的曹鑠,不該被視為眼中釘除掉……

如果是卞夫人下毒,她有什麼理由這麼做?

難道她早就知道曹昂會死?

沉默片刻,丁瑤對華佗說道:“先生離開之後即刻忘記這件事,千萬不要再向別人提起,否則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!”

“夫人放心!”華佗說道:“我必定會讓此事爛在肚子裡!”

“送先生!”丁瑤向貼身侍女吩咐。

貼身侍女上前,對華佗說道:“先生,請!”

華佗起身,丁瑤的貼身侍女把他送到門口才走了回來。

“你說是誰會對子熔下毒手?”她剛回屋,丁瑤就像是自言自語的問了一句。

“奴婢愚鈍,猜不出來。”貼身侍女應道。

“你不是愚鈍,而是太精明瞭。”丁瑤說道:“該你說的話你會說,不該說的話,半句口風也不會吐露。”

貼身侍女回道:“夫人心裡已有人選,奴婢即使不說,夫人也知道是誰。”

“我也只是懷疑。”丁瑤說道:“沒有抓住她的手,我又能拿她怎樣?”

“奴婢倒是有個法子。”貼身侍女說道:“如果真像先生說的那樣,那邊必定還殘留一些藥物……”

“說你聰明,你又傻了。”丁瑤說道:“如果是你想要毒死一個人,眼看沒了機會,還會把毒藥留在住處?”

貼身侍女無言。

丁瑤說道:“我安排你去做件事,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,任何人不能讓他們知道。包括曹公和子熔!”

“夫人放心!”侍女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