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陽上了三竿,曹鑠還呈“太”字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

穰縣之戰以後,王嫣也睡上了這張大床。

曹鑠沒有回到許都之前,甄宓等人每天起的都很早。

然而他回來了,女子們就沒那麼強的精力早期。

四個女人睡在曹鑠身旁。

曹鑠翻了個身,胳膊搭在甄宓手臂上。

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甄宓輕聲問道:“公子醒了?”

“我在想個問題。”閉著眼睛,曹鑠說道。

“公子在想什麼?”甄宓問道。

“床有點小了。”曹鑠說道:“睡五個人感覺有那麼丁點擠。”

“這張床上可不能再加人了。”甄宓說道:“公子要是再添後宅,還得重新做一張。”

“那是。”曹鑠睜開眼咧嘴一笑,向甄宓問道:“如果做一張整間屋的床,你覺得怎樣?”

“那和睡在地上有什麼區別?”甄宓說道:“公子又何必讓木匠特意做床?”

“說的也是。”曹鑠咂吧著嘴說道:“過些日子父親肯定要我去把袁芳娶回來,讓她和你們睡在一起,只怕她不肯。”

“公子放心,我們不和她爭寵。”甄宓說道:“即便公子每晚都陪著她,姐妹們也不會爭風吃醋。”

“說的好像挺大度,可我怎麼覺得滿滿的都是套路?”曹鑠笑著問道。

“哪有什麼套路?”甄宓說道:“袁家小姐是正室,我們幾個都是妾室,哪有妾與正室爭風的道理?”

“說的也是。”曹鑠笑道:“不過你們應該放心,不出三天,袁家小姐必定求著你們和她分享夫君。”

甄宓抿嘴一笑,輕聲說道:“公子真是不知個羞!”

“羞不羞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爽!”曹鑠說道:“如果不要臉能換來我快活,要臉又有什麼用?”

“公子說的是。”甄宓應道。

“公子!”倆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,侍女走進屋:“曹公請你過去一趟。”

“我就知道父親不會讓我消停。”曹鑠說道:“剛回到許都,恐怕又得要走了。”

“公子有沒有去夫人那裡?”甄宓問道。

“父親倒是讓我去,可我哪敢。”曹鑠說道:“母親知道我沒殺張秀,去了她那裡,還能有我好事?”

“公子把張秀帶回許都,曹公不肯殺他,怎麼能怪到你頭上?”甄宓說道:“我覺著公子不去,才是真的失禮。”

“事情太多,我還真沒想到這層。”曹鑠坐了起來:“先去見了父親,忙完之後去母親那裡向她告個罪。”

“長公子已經不在了,夫人眼裡現在只有公子。”甄宓也坐了起來,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可不能傷了夫人的心。”

“我知道了!”曹鑠衝她微微一笑:“幸虧有你在,否則我真會犯下大錯。”

起身之後,侍女伺候著曹鑠洗漱。

臨出門的時候,曹鑠向衛士問道:“叔至在不在?”

“回公子,一大早他就去軍營了。”衛士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