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請玄德公來這裡,就說我有事找他。”曹鑠向一個衛士吩咐。

衛士應聲離去。

接著,曹鑠對陳到說道:“還得麻煩尊駕幫個小忙。”

“公子要我做什麼?”陳到問道。

“要你裝死!”曹鑠說道:“而且我只要你的人頭。”

陳到愕然:“公子還是要殺我?”

“不殺你,也一樣能讓劉玄德只看見人頭。”曹鑠說道:“你只要聽從我的安排就是。”

他又對另一個衛士吩咐:“搬張桌子,中間挖個比人頭大一點的窟窿,桌子下面放只小凳,再找人弄些雞血摸在陳兄臉上。”

陳到茫然看著曹鑠。

曹鑠沒打算砍下他的腦袋,只是讓人搬張桌子而且挖個窟窿。

“等會陳兄坐在桌子下面,腦袋從窟窿裡露出,閉上眼睛無論聽見什麼也不要睜開,就是幫了我大忙。”曹鑠說道:“假如有些話讓陳兄憤怒,還請隱忍。”

陳到畢竟是武夫出身,他疑惑的看著曹鑠,一時沒弄明白曹鑠究竟想幹什麼。

再次起身來到陳到面前,曹鑠笑著拍了下他的胳膊說道:“過了今天,如果你還肯跟我,以後你我相見不僅不會有其他衛士在場,你還可以攜帶兵器。”

“先和我去準備一下。”他轉身走向門口。

雖然滿頭霧水,陳到還是跟著曹鑠出了房間。

來到前廳,幾個衛士正忙著在一張桌子上挖洞。

其中有個衛士曾學過木匠,挖空桌面並沒費多少工夫。

等到挖好了桌面,一個衛士對曹鑠說道:“公子,桌子挖好了!”

“陳兄請鑽到桌下,試著把頭探出來。”曹鑠說道。

陳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,鑽進了桌下。

當他把腦袋伸出來時,曹鑠向一個衛士吩咐:“蓋上桌布,給陳兄一張小板凳坐著。”

很快衛士就在桌上鋪了張同樣挖空的桌布,又塞了只低矮的小板凳在陳到屁股下面。

“這樣坐著能支撐多久?”曹鑠向陳到問道。

“坐一天也不算什麼。”陳到說道:“只是不知公子這麼安排,究竟有什麼打算。”

“陳兄忍一忍就知道。”曹鑠向衛士吩咐:“把雞血拿來。”

衛士捧了一碗雞血遞給他。

曹鑠對陳到說道:“陳兄,我要把雞血淋在你的頭上,那樣看起來才像只是一顆頭顱。”

仰臉看著曹鑠,陳到說道:“公子這麼做,難不成是為了讓玄德公以為我死了?”

“是!”曹鑠說道:“只有他認為你死了,才會當著你的面說實話。委屈陳兄了。”

“如此一來,是不是我和公子一道算計了玄德公?”陳到問道。

“怎麼能說是算計!”曹鑠笑道:“只不過是讓陳兄聽聽他說的實話罷了。”

陳到遲疑著說道:“既然這樣,請公子淋吧。”

慢慢傾斜盛放雞血的碗,曹鑠把雞血淋在了陳到的臉上、頭上。

剛淋完雞血,一個衛士從門外走了進來:“啟稟公子,劉玄德請來了!”

“陳兄,從現在開始,你就只是一顆人頭。”曹鑠說道:“閉上眼睛,無論聽見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