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軍走了幾天,終於看見許都城門。

帶著將士們進入城內,曹鑠向司馬懿和龐統等人吩咐:“你們先領將士們返回軍營,我帶張將軍和賈公去見父親。”

眾人應了,率領將士們沿著主幹道往軍營方向走。

鄧展、祝奧護著曹鑠,領著張秀和賈詡在二三十名衛士的簇擁下往曹家走。

曹鑠等人騎著馬,路旁的百姓紛紛閃在一邊看著他們。

還和往日一樣,街上的女子見到曹鑠,無論老幼紛紛躲進家中。

曹鑠滿頭黑線。

長的好看的躲進家中也就算了,關鍵是連那些四五十歲的女人也都像是遇見瘟疫一樣躲著他。

“公子果然有威望。”賈詡在一旁說道:“走在街上,百姓紛紛讓道,婦人們深恐躲避不及,甚至藏進家中。”

“也不知道是誰亂說。”曹鑠尷尬的嘿嘿一笑:“說我天性風流,而且又生的品貌端正,還有經天緯地之才。婦人們怕看我太多整日思念又沒有機會侍奉枕蓆,就都躲起來了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!”賈詡點頭說道:“公子這麼一說,我就恍然了。”

倆人在一旁說笑,張秀卻滿臉苦楚。

來到許都和在穰縣還不一樣。

曹鑠答應不殺,他在穰縣沒有性命之憂。

然而到了許都就是另一種情境。

曹昂死在宛城,雖然曹操提起那一戰總是惋惜典韋,可他心底卻絕對不會忘記死在那裡的曹昂。

殺子之仇,如果曹操真能輕易摒棄,他將士何等大度?

見張秀臉色不好,曹鑠衝賈詡噥了下嘴。

賈詡向張秀問道:“將軍在想什麼?”

“萬一曹公不肯饒我……”張秀苦著臉說道:“我這條性命可就……”

“將軍不用擔心。”賈詡說道:“公子答應不殺,他必定會有法子相助。”

看向曹鑠,賈詡問道:“公子,不知我說的對還是不對。”

“進了曹家,你們先在外面等著,我去和父親說幾句。”曹鑠說道:“至於父親怎樣決斷,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。”

“公子肯為我開脫,必定不會有錯。”張秀說道:“仰仗公子了!”

“雖然公子肯為將軍開脫,有些是還得將軍親自去做。”賈詡說道:“見到曹公,將軍應該知道該說什麼,做什麼。”

張秀點頭說道:“我都知道,只要曹公留我一條性命,將來必定鞠躬盡瘁為曹公死而後已。”

曹鑠微微一笑沒有言語。

自從來到許都,張秀一直在擔心他的生死。

如此怕死的人,怎麼能相信他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?

到了曹家正門,曹鑠才下馬,許褚就走了出來。

“公子!”向曹鑠行了一禮,許褚說道:“我奉曹公之命,在這裡等候多時。”

“麻煩仲康兄了。”曹鑠說道。

向曹鑠身後看了一眼,許褚問道:“公子有沒有把張秀帶來?”

“這位就是張將軍。”曹鑠向許褚介紹張秀。

張秀正要上前見禮,許褚喝道:“左右,把張秀給我拿了!”

幾名曹軍正要上前,曹鑠喊道:“等一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