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不成公子非要置張將軍於死地?”賈詡問道。

“他殺了我長兄,我怎能容他?”曹鑠說道:“賈公不必多說,只要攻破穰縣,什麼財帛、兵馬,還不都是我的?已經拿在手裡的東西,我幹嘛要讓他送?”

“公子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。”賈詡壓低了聲音說道:“按理說公子不僅不該仇恨張將軍,反倒應與他成為莫逆。畢竟張將軍曾幫過公子大忙!”

“他幫我?”曹鑠說道:“當初逃離宛城,賈公出手相助我是記得。至於張秀,他悖逆父親,致使長兄戰死。我與長兄同父同母所生,難不成還要謝他?”

“雖是同父同母,權勢之前卻難有親情。”賈詡小聲說道:“公子才能通天,如今麾下兵強馬壯,如果曹子脩活著,能不能容得下公子還是兩說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曹鑠微微蹙起眉頭,裝出遲疑的問道。

“公子聰慧絕頂,能不知道我的意思?”賈詡說道:“自古以來為得權勢,兄弟相殘屢見不鮮,如果曹子脩還活著,公子能有今天?”

曹鑠微微一笑:“長兄想要,我給他就是。我這個人也不好爭鬥,倘若長兄在,我倒是落個逍遙。”

“公子說的輕鬆。”賈詡說道:“以公子才幹顯山露水只是早晚,曹子脩能容得下你?”

“不想爭我就躲。”曹鑠說道:“帶著我的如花美眷遊山玩水,做個逍遙公子,豈不快哉?”

曹鑠一副要不是張秀他也不用南征北戰的態度令賈詡一陣無語。

“賈公不必再為張秀說好話了!”不等賈詡說話,曹鑠又說道:“我會像今天這樣帶著兵到處跑,整天過著征討不斷,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,都是拜他所賜。至於張秀能給我什麼,我也沒抱太多指望。他的兵早晚都是我的,至於他的家財,我曾經去過宛城,也到過他家……”

“如果是公子,會不會把家財都放在家裡?”賈詡說道。

“難道張秀的家財不在家中?”曹鑠問道。

“當然不在。”賈詡說道:“公子如果肯給張將軍留條活路,我會勸他把家財全都敬獻出來。”

“賈公得先告訴我,他的家財在什麼地方。”曹鑠說道:“我要是答應了,帶兵去找的時候萬一什麼都沒有……”

“公子知道一定會有,又何必下個套給我?”賈詡說道:“如果真的沒有,公子完全可以找個誆騙你的藉口,把張將軍殺了。”

“張秀這次能活著,全憑賈公!”曹鑠說道:“請賈公回去告訴他,我不會傷他,到了許都,有些話還是請他去和父親說。”

“只要公子不傷張將軍,他就不會有性命之憂!”賈詡說道:“我這就回去傳達公子的意思。”

賈詡退下,剛走沒幾步,曹鑠喊道:“別忘了讓張秀把藏家財的地方告訴我。”

“公子放心!”賈詡又應了一聲,飛快的離開軍營。

望著賈詡的背影,直到他走遠,曹鑠喊道:“來人!”

蔡稷飛快的跑了過來問道:“公子有什麼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