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褚說有很多人勸曹操確立他繼承人的身份,曹鑠心裡反倒沒了底。

曹操正值壯年,這個時候讓他確立繼承人,難說心裡會怎麼琢磨。

“郭公和荀公有沒有勸?”曹鑠問道。

“那倒沒有!”陪著曹鑠往曹操住處走,許褚說道:“郭公和荀公每次來見曹公,只是說些公子的好話,偶爾也會提起公子的缺點,倒是真沒勸說確立公子為曹家繼承人!”

曹鑠鬆了口氣。

他和郭嘉、荀攸走的近,而且還有娶郭欣的打算,在許都幾乎不是秘密。

只要這兩個人沒提起讓曹操確立他做繼承人,其他那些溜鬚拍馬的,並不會促使曹操多想。

“他倆還說我壞話了?”鬆了口氣的曹鑠咧嘴一笑,向許褚問道。

“也不能算是壞話吧。”許褚說道:“郭公和荀公說的,都是公子確實做過的事情。”

“我幹什麼了?”曹鑠又問。

“公子去了趟皖城,帶回大喬小喬,跑到吳郡,還和江東孫家商量了親事。”許褚說道:“郭公倒還好,只是隨口提了一嘴。荀公說的確實有點不堪。”

“荀公怎麼說我?”曹鑠追問。

“他對曹公說,公子身邊美女如雲,就像軍中戰馬。”許褚遲疑了一下,最後還是說道:“每到交配季節,一匹種馬會對付許多母馬……”

曹鑠滿頭黑線。

敢情種馬這個說法,是荀攸先鬧出來的……

“你也和荀公達一個看法?”曹鑠向許褚問道。

“那倒沒有!”許褚說道:“我只是覺著公子太有女人緣,跑出去一趟,總能帶回幾位傾國傾城的夫人……”

看出曹鑠臉色有些綠,許褚連忙說道:“公子,你知道我這人老實,你問我什麼,我就照著實話說……”

“對,你說的沒錯!”曹鑠拍了下他的胳膊說道:“我一直都知道你這人老實!”

“他們說的話,公子也別往心裡去。”許褚還試圖勸慰曹鑠:“荀公那個人你也知道,對女色不是太感興趣。他家養的歌姬都沒兩個,我一直都懷疑……”

嚥了口唾沫,許褚沒再說下去。

“你一直懷疑什麼?”曹鑠問道。

“我一直都懷疑他在女人身上不行!”許褚壓低了聲音:“要不怎麼會不喜歡女色?像公子這樣,才是真男人,真性情!”

曹鑠賤兮兮的笑了起來,他用力拍了下許褚的手臂:“公達要是聽見你說的這些,非被惱的吐出半鬥血。不過這話我愛聽!”

“公子可別跟他說!”許褚說道:“他位高權重,我就是個小宿衛,隨便找個把柄整治我,我可吃罪不起!”

“放心!”曹鑠說道:“我怎麼可能告訴他!”

倆人說著話,已經到了曹操書房外。

許褚跑到門口稟報道:“曹公,二公子來了!”

“讓他進來!”屋裡傳出曹操的聲音。

曹操的語氣像是不太好,可曹鑠聽了,卻徹底放下心來。

他這次去江東,一下弄回來三位美人,如果曹操不假裝著惱怒,那才真是麻煩大了。

進了書房,曹鑠向曹操行禮說道:“孩兒見過父親!”